郑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蹙眉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蓄须?证明某的脸皮没有厚到胡子长不出来的地步。”
萱儿掩嘴笑道:“你不是说,你没了却心愿,便不会蓄须?”
“走这一遭,应该能办得差不多了,只要找到灭掉第一把火的方法,便可以此类推,从朝堂到地方,多少做些弥补。如今你兄长已经和以前不同,他有他自己信得过的大臣,能把禁军控制权拿到手里......我们还用担心什么?”
郑颢将她袖子上的一根丝带捏在指尖,缓缓说道:“到那时,我们就应该办我们自己的事情了。把你娶回家中,我才放心到西南去。”
萱儿沉默了,不错,没有暴乱,还有西南边陲的战事,也迫在眉睫。
郑颢拿着她的丝带在指尖揉:但愿事情能够这么简单,若是裘甫这里能安抚好,是不是也该去一趟曹州,看看那翻了天朝老底的黄巢何许人也。
可这样再往北走,时间未免太长......
到了浙东再说吧。他抬起头,正想跟萱儿作解释,只听船庐里崔瑾昀连名带姓在叫:
“张彦希!以后你不许碰我的东西!”
“不就是吃你几个无花果嘛,这么小气。”
“我的无花果是制药的,我请你吃了吗?”崔瑾昀冷冷说到。
张彦希腆着脸笑道:“你看,从小我就觉得你英俊不凡,很是爱慕你,你若对我像对三郎那样好,就是让我为你死,我也愿意。”
“哦?是吗?我这几天五脏都不舒服,看了一下,有剂药能治,只不过苦于要用人脑做药引子,你既肯为我而死,正好开了你的脑壳,将脑子取出来让我做药。”
崔瑾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张彦希急了,抱着自己的脑袋说:“这次出门走得急,我脑子留在鄂州忘了带出来了,下次,下次方便的时候给你。”
“你承认自己没脑子那么难吗?”
“不难不难......呃,反正你制药的无花果也不够了,这两个也一起送给我吃了吧!”张彦希抓了无花果,得意洋洋的张嘴就咬了一口。
崔瑾昀眼皮都没有抬,只问道:“嘴巴还有知觉么?”
“嘴巴......你对我嘴巴做了什么?”
“没什么,无花果皮上涂了点麻药而已。”
“崔药师!我那么崇拜您,您怎么这样狠心对我下毒......”
“把你的崇拜拿走,他挡着我的路了。”
“不行!你不能走!我的脸也麻了,快给我解药。”
“没有。”
“求你了,崔药师,我们换一种方式相爱相杀行不行?”
“滚。”
“别走,我的嘴唇开始肿了......”
“恭喜你,这个过程大概两个时辰。”
“崔瑾昀!你敢对我下毒,我、我找李大娘子去,她是医女,肯定能治。人长得温柔漂亮,一定会同情我这个被你欺凌的弱者。”
“你敢!张彦希,你给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