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理事他们在给那位宝岛的老患者服了几副药剂之后,那人竟然大为好转。
最神奇的是,本来以为能续命三年就不错了,可是经过他们的重新诊断之后,骇然现,这位老先生,完全可以颐养天年。
这就叫范理事和宋一针二人,连呼不可思议,他们也算是见识了真正的高人。
所以范理事和宋一针这趟来,除了报喜之外,更是对哑巴爷爷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准备来这潜修一段时间。
到了他们这种水平,想要再提升的话,那基本是不大可能的。
好不容易现在出现这种机缘,他们就算是撇家舍业,也在所不惜。
刘青山当然也瞧出这两位的心思,以哑巴爷爷的胸襟,显然是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的。
于是他乐呵呵地迎上去:“二位老先生辛苦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武爷爷,也找我师父治病的。”
“我师父说,除了服用药物之外,还要用针炙之法,疏通眼睛周围淤堵的经脉,宋老先生人称宋一针,说不得就要辛苦您啦。”
宋一针也连连摆手:“无妨,无妨。”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武老,目光渐渐变得疑惑起来。
刘青山朝他眨眨眼,然后又向范理事道:“也得麻烦范先生,再给武爷爷拟定一份食谱,如此三管齐下,定可事半功倍!”
武老也乐呵呵地点点头:“那就麻烦诸位了。”
“不麻烦,我们来此,就是跟哑前辈来学艺的,正好有这样实践的机会,求之不得。”
宋一针显然是认出了武老,嘴里连声客气着。
倒是范理事比较洒脱,虽然也瞧出武老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不过还是当成普通的患者。
先主动询问一番,然后就是和哑巴爷爷以及宋一针一起,组成一个临时医疗小组,凑到一起商议起来。
三个人各司其职,又以哑巴爷爷为,饮食方面,最先落实下来。
至于针灸方面,哑巴爷爷则从箱子里取出几份图谱,纸张都十分老旧,上面画满了穴位,还记载着一些针法。
瞧得宋一针眼睛都直了,那些针法之中,有些早就失传。
“哑前辈,这图我可以看吗?”
宋一针激动地询问,身子都有些颤。
行有行规,如果不是正式的衣钵传人,那么像这种不传之秘,外人是没有资格参悟的。
哑巴爷爷则是笑着点点头,把宋一针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他已经可以确定,只要把这上面记载的针法融会贯通,那么他的医术,绝对能够更胜一层楼,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或许到那个时候,他宋一针的绰号,才会真正的名副其实。
接下来,就是安排一些饮食起居这样的事情。
这段治疗的时间里,武老当然是要住在木刻楞这边,另外,医疗小组的三位也都一样。
木屋的地上,临时搭一张床,小五就住这。
只是这样一来,那位张阿姨在这就不方便了。
商量一番,决定还是叫张阿姨住在刘青山家,平时早上再上山,晚上下山,只能辛苦她一段时间了。
至于原来住在木刻楞的李铁牛和高峰等人,统统撵下山。
刘青山也跟着一起下山,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家里村里,都需要准备准备。
不过等他回到村里,现人家早就安排妥妥的:张队长正领着张大帅等人,在那杀猪呢。
三百多斤的一口大肥猪,就是专门留着五月节的时候宰的。
而老支书则已经把糯米和红枣等东西分派完毕,各家也都忙着包粽子。
甚至连鸡蛋,每家都可以去队部领五斤。
自从刘金凤的鸡场归到合作社之后,规模又扩大不少,几斤鸡蛋,简直太轻松。
在村里转了一圈,现没自己啥事,刘青山也就乐呵呵地回家了。
家里也同样在忙碌着:奶奶和秋菊奶奶,正在包粽子。
母亲林芝,则领着老四老五,拿着各种彩纸,在那叠着葫芦。
不光是五彩纸,还有各种色彩鲜艳的包装纸,都可以用得上。
当院里,爷爷刘士奎正和王教授他们在那架着个火堆,燎猪头猪爪呢。
因为刘家的客人多,所以杀完猪之后,猪头猪脚都归他家了。
“哥,你看我叠得葫芦好不好看?”
小老四还把刚叠完的一个双葫芦,递到刘青山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夸我,快点夸我。
刘青山当然不会叫妹妹失望,乐呵呵地赞了一句:“还是咱家四凤儿手巧。”
而坐在炕桌前面,小手同样忙活着的山杏,则抬头朝他笑笑。
刘青山也凑了上去:“哎呦,咱家五凤更厉害,都会粘葫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