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埠前脚走,后脚樊和就来例行诊脉,诊过脉后大为惊喜,“主公脉象趋向平和,比前几日好多了。若是能稳定如此,很快就能恢复如前。”
不过,主公的脉象怎么会忽然变化这样大?他开的药方可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主公可有服用其他的东西?”樊和斟酌着问道。
宋封禹看着樊和,淡淡的说道:“并无。”
“那就奇怪了。”樊和皱眉,到底是哪里起了作用呢?
宋封禹面不改色的开口,“这两日心平气和,不再无故火。”
樊和闻言就道:“主公不动怒对身体大有裨益,暴戾症本就忌讳动怒,您这样做的极对。”
宋封禹微微颔,再无他言。
樊和也就没多想,以为是主公压制脾气倒是药效比平日要好,他斟酌着将药方调整一二,这才又说道:“属下将药方改了改,主公若是能继续压制体内燥性,再服用半月就能试着停止吃药。”
宋封禹点头,“知道了。”
樊和兴高采烈的退下,宋封禹却转头看向隔壁。
果然他猜得没错,顾清仪动了手脚,所以他的病情才能稳定下来。
可真是让他猜不透,她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那碗粥中,一定有东西,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宋封禹方才那一刻下意识的就隐瞒了此事,骗了樊和,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昏了头。
其实他该如实告知樊和,但是……
算了,既然已经骗了那就骗了。
至于为什么,宋封禹懒得去想,想那么做就做了。
拓跋狄一走,操练部曲的事情就交给了居阳秋二人,如此一来,皇叔接管了坞堡的事宜,部曲也不用她操心,一下子就闲了下来,还挺不习惯的。
她心疼的揪了三片叶子,对小玉树嘀咕道:“这也没办法,你俩这孽缘,非要让我做夹心饼干。你说你见到他就脸热心慌,害得我跟着像做贼一样,当初你怎么不在他身上扎根。所以现在揪你的叶子救他的命,不是我的错啊。”
最初揪的叶子现在才长出一丢丢,再这样下去,等下头的叶子长出来,小玉树真的要秃了。
“我跟你说,你这叶子长得忒慢了,你这个子也小,等到叶子薅没了,要是宋封禹的病还没好,我就只能忍痛折你的树枝,不想缺胳膊瘸腿的,你可就长快点。”
这回傅元令没看错,也没看花眼,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小玉树的半残的叶子舒展开来,大了一圈!
等她想要看的仔细些,小玉树已经缩回掌心不见了。
顾清仪又气又笑,咬着牙去了厨房熬粥。
边熬粥边想着,皇叔心思如海就算了,没想到跟了自己多年的小玉树都这么会伪装。
她可真是被它骗惨了!
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吧?
叶子长得慢,是想要她心疼它?
可一说要折它的树枝,这家伙立刻现了原形。
行!
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