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率领数千士兵来到了山谷旁,工匠们用大木箱子和铁链搭建了一条简易浮箱栈道,陈庆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在耐心等候唐骞的消息。
唐骞率领百余人在山洞内走了十里左右,里面分岔众多,一个洞套一个洞,很容易走失迷路。
但这个洞穴并不是刚刚现, 应该是宋军走过了,在地上刻凿了很浅的石阶,但与其说是石阶,不如说是记号,百余人顺着这石阶记号蜿蜒而行,前面忽然传来敲击声, ‘当!当!当!’在山洞里格外刺耳,唐骞急忙蹲下,踩灭了手中的火把,后面士兵也纷纷灭了火把。
唐骞慢慢爬行,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洞口,敲击声就是从这个不大的洞口传来。
他小心翼翼探头望去,差点一头撞在石头上,外面是一個俨如大殿一般的洞穴,洞穴内堆满了各种物资。
唐骞简直就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外面的大洞他们早就现了,把它当做储存物资的仓库,里面的物资都是他们储存的,粮食、草料、腌肉、兵器、盔甲、弓箭、帐篷、火油、火药等等,当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天然洞穴竟然通往山脚。
洞口被数十口放置战刀的木箱子堵住了, 但有一条尺许宽的缝隙,透过缝隙,只见几名西夏士兵似乎在搭建帐篷, 一名士兵在向岩石上敲打一根很粗的帐钉,当当的敲击声就是从这里出。
唐骞当然知道洞穴外的情况, 这个洞穴在山寨西面, 距离山顶约三十丈左右,他们特地在山洞外修建了营栅,有士兵站岗,有一条小道直通山顶。
唐骞向后摆摆手,低声道:“传令退回去!”
命令一个个传下去,众人开始调头,沿着原路返回,下山容易,半个时辰后,他们从水洞出来,沿着浮箱栈道回到了岸上。
“怎么样?”
陈庆上前问道:“现了什么?”
唐骞连忙抱拳道:“启禀都统,山里面有暗道通往山顶!”
他在地上画了一幅简图,边画便说,最后道:“顶上是一个洞穴大厅,其实我们早就现了,把它当做天然仓库,大厅内堆满了粮草物资,大小和都统的帅帐一样。”
“那很大啊!”
陈庆赞叹一声, 又问道:“那对方怎么没有现这个山洞?”
“启禀都统, 我们占领割踏寨的时候, 山寨至少已经废弃十年了,变得破败荒芜,那个山洞内也有一些破烂的麻袋之类,我们估计当年西夏军也是用它当做仓库,但西夏军有没有现山洞背后的秘密,卑职就不知道了。”
陈庆点点头,又看了看夜色,五更已经过了,他回头对杨再兴道:“敌军必然在山顶警戒,我率大军佯攻山寨,你率三千精锐从山洞杀进山寨!”
“卑职遵令!”
杨再兴率领三千精锐跟随唐骞进了山洞,陈庆返回大营,随即率领一万军队开始夜攻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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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东延虽然曾经在二十年前率军偷袭过割踏寨的宋军物资,但他并没有驻扎过割踏寨,当然不知道还有一条山腹通道通往山涧,更何况割踏寨荒废了整整十年,绝大部分西夏士兵都不知这条密道的存在。
尚东延五更时分就起来了,这是他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每天五更准时起床,风雨无阻。
他来到山寨前,注视着山脚下的情况,下面一片漆黑,从山顶看不到,但他们在山腰处有哨兵和驻军,如果有异常,立刻就会被现。
尚东延有一种直觉,陈庆拖不了时间,一定会在今明两天内大举攻打,他也有点忧心,如果陈庆不计伤亡,军寨恐怕也保不住,毕竟他只有五千军队,就看李苛能不能及时率军赶到。
就在这时,山脚下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警钟声,‘当!当!当!当!’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