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完了我吐出来胡乱的涂在脸上,一涂上你别说还真有效果,当时就清清凉凉的,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好了很多,一会儿眼泪也不流了,眼睛可以看清东西了,这一看清我才现,我们在大池塘的南岸边上,我们明明是在北面的盘蛇沟摘的毛桃,可是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大池塘的南边,要知道这个大池塘就南面最浅,几个淹死的人,都是在南岸的浅水区,而北岸却没有淹死过人,可能是南岸的人找替身。
我正要感谢张二大爷,狗蛋和二牛嘿嘿的笑,我说:“你们两个笑啥?”
二牛说:“晓东哥俺笑你和台上唱戏的包公一样。”
我往水里一照确实很滑稽,脸上黑绿黑绿的,但我舍不得洗去,因为这半天脸上的感觉好多了。
张二大爷和那头大腱子牛牛在身边,我感觉安全多了,一下子躺在岸滩上,身上想散了架一样,一点劲都没有了,张二大爷让牛自己吃草去了,自己也坐在地上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没事来这里干啥,这里很邪乎。”
我说:“俺们也不想到这里,今天邪乎着哪,大白天见鬼了。”于是我就把这样去惹马蜂,怎样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孩,怎么走到这里来的,看到了什么统统说了一遍。张二大爷一听很是惊讶,连忙牵着牛对我们说:“走几个小兔崽子,咱们到北面去,这个地方不干净。”
我们就随着张二大爷到了北边,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张二大爷接着问:“二牛、狗蛋你们两个人看见了什么?”
狗蛋说:“我一直看看有一条大路直通山下,我们就架着晓东往山下走,走着走着好像有人说要领着俺去找俺爹,说那里有好吃的,俺就想去,晓东哥不让俺去,还拼命拉着俺,那个人说不要信晓东的话。”
二牛接着说:“俺看见前面不知谁扔了一块钱,就在地上,俺就去捡,听见牛叫一看水就到脖子,前面哪有什么钱,只是在水面上飘着一片纸灰。”
张二大爷拿出烟袋,从烟包里按上烟叶,用那种老式的打火机点着,一股好闻的洋油味飘出,来,这种味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记忆犹新,那种打火机很原始,现在见不到了。张二大爷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真是命大,今天遇到鬼领路了。”
我歪着头问:“二大爷什么是鬼领路?”
张二大爷说:“这个听老人们说像淹死鬼之类的不能转世投胎为人,只能呆在淹死的水里,无论走多远,最后都得回来,所以只能找替身,找到了替身就能转世投胎了。今天你们三个正好到了这里,要不是晓东命硬,狗蛋和二牛你们两个人早就淹死了。”
我听了张二大爷的话,总想找一个科学的解释,为什么人会看到原来没有的东西,但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最后有人用磁场一说,算是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了。虽然不能令人信服,但这是最科学的解释。
鬼打墙也好领路鬼也好有可能就是在特定时间特点地点出现了某种特殊的磁场!就像鸽子可以靠磁场飞很远一样,出现的这个特殊磁场扰乱了南北极的磁场,扰乱了正好从这走过的人的磁场,使人不辨方向,感觉就像永远走不出去一样!只要你被别人现。现你的人一过来磁场就改变了,这个特殊的磁场对你的限制也就消失了。
不过我个人认为,还是因为有鬼迷住了人的心智才会自觉的去死,不过还是要说一句,野外的水塘,你不熟悉的水域,千万不能涉险,有句话说的好,欺山莫欺水,欺水变水鬼。
这是二牛说:“二大爷俺明明看见这条路是通往山下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水边上?”
张二大爷说:“我当年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咱们当年用碳都得到枣庄去推,我那年推碳遇到了鬼领路,和三个鬼打了一夜牌,赢了一夜天明一看是一把纸灰。”
我一听有稀奇事就嚷着就张二大爷讲一讲,张二大爷吸了一口烟,就讲起了他遇到的稀奇事,张二大爷说:“大概在六五年我上枣庄推碳,夜经十八岭,山高岭陡,一般没有人走夜路,何况荒山野岭,但我自持胆大,独自在山路上。”
那天走着走着我渐渐感到有点不对劲,这条路笔直向前十分平坦。我记得没有这条路。来的时候山路崎岖难走根本没有平路。就在这时看见三个人正在点着叁盏油灯打老牌,油灯火苗散出幽幽绿光十分怪异,三人看见我来就说:“这位三哥会打牌吗?俺们三个人打牌不过瘾,正好差一个。”
这时我听出来毛病,就问:“二大爷你不是老二吗?人家为什么叫你三哥?”
张二大爷吸了一口烟笑眯眯的说:“这个你知不到了吧?这个是咱老辈人传下来的的规矩,老辈人说大哥王八二哥龟,见到不认识的人叫大哥。二哥等于骂人,所以一般都是叫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