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闻言既感惭愧又感欣喜,倘若师傅当真无疑对未婚妻下杀手,向来能威胁到其生命的人绝不会多。却又作难道:“可是,徒儿并不知她如何想法。”
陈心轻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怕师傅会杀了你远方的妻子是吗?此事你不必担心,师傅早有办法,若非如此又怎敢留她性命?”
陈佑虽然半信半疑,但又觉得这话十分在理,师傅若无办法岂非是在养虎为患么?这般想,不由为徘徊心头的烦恼得以解除而愉快非常。更为过去对师傅遮遮掩掩感到惭愧,便又想起当初与未婚妻会面的事情,细细说了过程。
陈心听罢,含笑道:“此事你既已有主意要听徐青那妮子的话暂不追究,师傅也就不谈了。”旋又叹道:“所幸你这孩子心里终究还惦念着为师的情份,倘若刚才你明明已猜到是我,仍旧要硬着头皮伪装下去,师傅想不对你狠心怕也不行了。”
陈佑忙道:“徒儿初时之道是旁人伪装才敢硬着头皮前来赴约,既知是师傅后哪里还敢再欺瞒下去。”
“休要说的好听,若再敢欺瞒与我,未必还有这番容你坦白的机会。”陈心严词说罢,自又轻笑转开话题道:“小上那孩子最近可有烦扰你?他对徐青那妮子可真是念念不忘的很呐!”
陈佑不齿道:“那小子纯属变态,根本自作自受,当初紫国时真心让他却不做表示,反诬蔑说我惺惺作态。结果后来真不能想让了,偏偏他又鼓着劲的打她主意。”
“你这孩子,也不怕这般跟徐青小妮子纠缠不休,往后会闹的不可收拾?倘若日后舍她不能,如何跟未婚妻交待?”
陈佑斩钉截铁的道:“绝不会!”
“当真如此自信?”
“纵使日后千万般舍不得她,也一定会走。”
陈心诧异状道:“为何?”陈佑语气坚决的回答道:“倘若因为舍不得她便留,岂非也会因为舍不得千千万万个女人而不断徘徊于走与留?徐青虽好,但未婚妻不负与我,便更好。等候总比相守来的要更不容易些,师傅不这么认为吗?”
陈心失笑道:“这话且先听着。还待看你日后如何抉择,师傅不替你将话说到绝处,以免将来你会被迫负了自己。”旋又感慨道:“你跟红颜,可真像呐……”
陈佑心下对此自信满满,便转开话题问起魔幻城事件详细,末了又追问番魔幻王武功问题。陈心眼现赞色道:“你若有这心,师傅定会助你。说来为师想要杀他也非一两日了,但此人修为与为师旗鼓相当,彼此交手都难讨得便宜。
以你目下内力而言实不堪与之匹敌,且要杀他非必须为师全力施展力场放其逃脱,再有人合力将其击败不可。师傅追查他行踪已久,对于他真实身份才刚有些头绪,未来几年你要勤修如故,等师傅确认其真身为谁后寻一机会将他伏杀了!”
陈佑一听欢喜之极,连忙拜谢。本待邀请师傅回往防线居处歇息,却得知师傅此次前来为公事缘故,凌晨时分便又要赶返北方防线战区,只能相配叙话一阵后送别师傅离开。
陈佑返回的路上想起不久前来过的陈明,猜测其妻到达海岸防线该与师傅所来存在关系。却又不知生何等大事需要如此劳动师傅奔走,回到居处后,因为见过师傅丢下心头担忧的包袱缘故竟丝毫不觉疲惫。
陈佑在床榻上辗转反复仍不能入眠,终于决定起身外出修炼内功也总好过虚待时光。才刚起身换了衣裳,门外走道传来陆无上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响起门被敲响的咚咚声。
陈佑开了门不待询问,陆无上已急声道:“赶快跟我走!紧急情况。”
说话间已拽了陈佑直奔指挥中心,路上才道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