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仁也知道这位冬梅姑娘马上就要离开天香阁了,前途一片迷茫,而且还饱受天香阁其他头牌姑娘的排挤,颇为可怜,有心帮衬一二,饮酒之后便抚须笑道:“冬梅姑娘兰心慧质,歌舞双绝,老夫半月前已经见识过了,可却未近距离与姑娘相聚,今幸相逢,得见姑娘真容颜,但见姑娘芳姿,心神俱醉,果然绝代佳人也。”
冬梅有意无意的瞟了张士文一眼,见他只是捻须冷笑,便把眼一垂,浅笑应答:“贱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怎么能让老大人这样跨强,老大人真是过奖了。”
“哈哈,老师说的不错,冬梅姑娘你太自谦了!”龙虎也在一旁捧着。
于是,有两人相帮,张士文一时也找不到机会刁难冬梅,于是酒宴正式排开,宾主同欢,其乐融融。
这样的场合,四大头牌再如何艳冠群芳,其实也是陪衬,郭仁即将上任诸友同僚前来相贺,既是交情也是增进感情,四大头牌陪坐谈笑,侍酒布菜,既要服侍人还要心眼活泛,随时接答免得冷了场面,但是又必须点到为止,不能喧宾夺主,要是一上来就把主人抛在一边,四大头牌争风相斗起来那就太不识趣了。
这样的应酬本事四大头牌都是驾车轻熟,陪客侍酒,妙语如珠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人们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同僚士子们该敬的酒也已经敬了,这才渐渐转向完全的娱乐。
张士文终于等到了机会,立即哈哈一笑扬声道:“今晚佳人荟萃,名士云集,又有妙手脍炙,美酒佳肴怎可缺了歌舞诗词助兴呢?大家不如行个酒令如何?”
林阳听了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其实娱乐手段少得可怜啊,这个张士文怎么这样乏味无聊?”
行酒令,考较的是一个人的学识与渊博,其实并不简单,除了郭仁等几个有身份的高官,四大头牌自然也在其列,酒令儿一圈圈行下来输了就要罚酒一杯。
照理说春兰诗词功夫在四大头牌中最高,而且当日经过林阳古诗百的冲击,近几日更是灵思如泉,在这方面又领悟不少,而冬梅略逊一筹,可是今日行酒令,本来不以诗词见长的夏花与秋香似乎也进入了非常好的状态,常有佳句应对,一时间便显得只有冬梅一人诗词功夫不到家了。
所以冬梅只得频频举杯,不一会儿就两颊酡红隐现醉意。
“小姐,刚才我看到那张士文和他一班朋友暗中捣鬼,在后边写好了答案悄悄递到夏花秋香她们手中。”
冬梅的丫环在一旁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气不过悄悄过去告知冬梅。
冬梅暗暗苦笑,其实她早已存疑,只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怜香惜玉、本是雅事难道还是责怪他们作弊不成?毕竟在大人物们看来不过就是行个酒令罢了,谁理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冬梅摆摆手示意丫环退下,道:“各位官人,冬梅酒力太浅,这酒令是行不得了。”
郭仁见她面红如血,醉态可掬,有心放下酒令,张士文却在旁边拍掌笑道:“慢来,慢来,众位才女,我等看得有趣,且再行一轮令吧!”他已经算计了冬梅一下,但却犹不罢休,而众人碍于面子,不好回绝,于是又行一轮酒令,冬梅依旧是输在张士文等人带着讪意的笑声中,这一轮酒令总算是结束了。
张士文见冬梅醉眼朦胧,冷冷一笑,端起酒杯来向春兰身边,对着春兰使个眼色,春兰会意,立即盈盈起身嫣然笑道:“难得诸位大人兴致如此之高,春兰前些日子,听得诗仙林阳林公子诗词百,近日灵思如泉,悟得良多,加上本阁二阁主张士文张先生,也是好诗词一道,我们二人共同研究了一不差于诗仙林公子的绝妙新词,不敢自珍,且唱与各位官人共赏如何?”
“永夜抛人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