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岳天身边依偎着魏雅伦,这是一对十分养眼的俊男靓女,男人完美无缺,尊贵如天神,这样的男人,恐怕也只有魏雅伦那样的极/品美女才能配得上吧……宾客们纷纷鼓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啧啧,跟明星一样!”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高富帅配白富美,人间一大喜事啊!”
“翁魏两家联姻……果然不同凡响”
“……”
众人的赞美之词,以及主持人的一番热情而煽情的讲话,翁岳天都没听得进去,不知怎的,越是这么热闹的时刻,他就越是难以高兴起来。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主角还是来演戏的?这是真还是假?总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与这场景抽离,简单来说,他这就叫做——魂不守舍。
翁震望着那一对璧人,不禁暗暗点头,老怀安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儿的终身大事……总算是盼到孙儿订婚了,不久之后就该结婚办酒席,或许明年就能抱孙子了。翁震此刻最为怀念的就是那他那英年早逝的儿子,想必在天上看着,也会感到高兴吧……
魏榛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见女儿开心,他们也跟着感到快乐。魏雅伦苦恋一番,终于是能有今天,也不枉费她执着了一场。
双方家长那高兴劲儿,看着自己的准女婿和准孙媳妇,仿佛就是看见了他们光明的未来。
“翁老,这下我们该省省心了,两个孩子多般配啊……”魏榛端起一杯白葡萄酒,向翁震举杯。
翁震微微点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感概道:“是啊,订婚了就好,最好是能尽快挑个好日子,去民政局,然后办酒席,然后……”
“然后小两口恩恩爱爱,早生贵子,哈哈哈哈……翁老,咱们可是异气同声,想到一块儿去了!”魏榛哈哈大笑,想起女儿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孩子,他可以当外公,他也算是了一桩心事,女儿有家有丈夫,过得开开心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会觉得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没有白费,是值得的。
“生一个不够,最好是多生一个,反正岳天他养得起!”翁震想得可真远!
两位家长在这里畅想,想得很多,想得很美好……
翁岳天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优雅得体,只不过,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出,那笑容未达眼底……
面对今天这样热闹隆重的场面,翁岳天的表现很平静,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开始盼着早点结束。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群人在一个豪华奢侈的宴会厅里开一个互相拉拢关系的聚会罢了。吃好喝好玩好就散场……
魏雅伦对他温柔体贴,象她那样的女人,美丽xng感,高雅端庄又拥有一个实力非凡的家庭,说实话,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他该感到很满足的不是吗?
可是此刻,他却反感这一张张笑脸,包括他自己此时此刻淡定的表情,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轮到翁岳天跟魏雅伦交换订婚戒指了,台下的女人,不论是否单身,都禁不住在心里尖叫,感叹……这样一个百看不厌的男人如果能是自己的男人,那该多好啊,能得他眷顾,少活几年也愿意啊!
在众人的赞美声和艳羡的目光中,翁岳天将戒指套在了魏雅伦纤细的玉指,而他自己手上也多出一只男戒。垂下眸子,掩去其中的异色,翁岳天淡然地向大家点头示意,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将话筒交给了主持人,牵着魏雅伦下去了。
魏雅伦心里甜滋滋的,拉着翁岳天想要去跳舞,还没开口,他便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不好意思,雅伦,我有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过去招呼一下,先失陪了。”翁岳天说完就径直走开了,潇洒得如同一阵清风。
魏雅伦呆立当场,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上笑容就这么僵住……他实在太有礼貌了,以至于魏雅伦几乎要怀疑,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吗?他所说的话太过客气,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冰”?
翁岳天冷峻的神情,在看见梁宇琛和陶勋的身影时,稍微有了波动。还好今晚有两个好友在场,不然他会闷死的。
“嗨……翁少!”
“哥们儿,想死我了!”陶勋学着外国的礼仪,意图来个“贴面礼”,被翁岳天很不给面子地侧过脸去,躲开了。
“哈哈,陶勋,收起你那一套吧,小心翁少赏你一个回旋踢!”梁宇琛不放过挖苦陶勋的机会。
“切……你们太不懂得与国际接轨了。”陶勋悻悻然笑笑。
“来来来,翁少,咱哥儿几个得好好喝几杯,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梁宇琛将酒杯递到翁岳天手里,他也不推辞,三人碰了一下杯子,他立刻一饮而尽。
这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如同一个大磁场,吸引着无数女性的视线。TN63。
翁岳天刚才已经跟魏雅伦订婚了,所以美女们对他望而却步,只能心里痒痒,但是还有陶勋和梁宇琛啊,这两大帅哥风格各异,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有些胆子大点的女人会前来搭讪。
翁岳天就比较清静了,因为刚才他已经跟魏雅伦订婚,即使美女们对他垂涎欲滴,也还是只能克制着。可是脸皮厚的人随处都不缺,比如有某个翁岳天认识的女人,傍上了一位大款,死活要人家带她来见识见识,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翁岳天。
翁岳天连续灌下了几杯酒,不经意舔了一下唇角,这诱人的动作让那女人暗暗咬牙,口水直流,心里还在腹诽:“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么个有钱的大老板,长得又帅,怎么就被文菁那个死不要脸的贱/种给抢走了!如果不是她勾/引了翁岳天,说不定现在跟他订婚的就是我呢!”这女人盯着翁岳天的侧面,猛拍胸口,太不甘心了!
没错,这就是文菁那个恶毒的“姐姐”——文晓芹。
文晓芹经过不断地摸爬滚打,终于如愿以偿地傍上一个大款,那男人的老婆在乡下,所以文晓芹才敢嚣张,撒娇耍泼,软硬兼施,跟着那男人来了这订婚礼。
文晓芹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圈子里的聚会,紧张又兴奋。她的情夫跟其他女人在跳舞,她也懒得计较,一个人围着这些美食美酒转悠……好多都是她平时只在电视里见过而没吃过的,今天不吃个够本怎么行呢。
这里一派歌舞升平,人们几乎个个都笑得很开心,吃好喝好玩好,更要交际得好,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和谐融洽,喜气洋洋。魏榛很是欣慰,订婚礼顺利进行,不久后就该操心女儿结婚酒席的事了。像翁魏两家这样的家族,一旦公开了订婚的事,那几乎就是铁板上钉钉了,无形中就会承受来自舆论的压力。想必翁岳天今后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不会再让雅伦受委屈了……
魏榛那充满了亲和力的笑容之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为了女儿能开心幸福,他不介意使出点什么手段……雅伦是魏家美丽大方的公主,她就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胖乎乎的“小肉球”,肥得一点身材都没有,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跟雅伦抢男人,太嫩了。
“小肉球”就是文菁,被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饿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喉咙都喊哑了也没人出来搭理她。
文菁不知道这是哪里,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电话打不出去,短信不出去。文菁想起今天见到魏榛的情景就会忍不住抖,对于她来说,那是一段尘封的记忆,是她最不愿意想起和面对的事情。
七年的梦魇,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难以抵抗那铺天盖地的恐惧!
那时候她才十岁,现在十七岁,七年了,可是在几个月前的她和七年前比起来,变化并不是很大,除了身高长了,相貌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如果几个月前遇到魏榛,他仔细辨认的话,她就会暴露。可是现在……
老天有眼,幸亏她怀了宝宝,最近的猛吃猛喝,使得她从外表上跟几个月前差别挺大的,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可以说是救了她的命!
文菁的眼眶一直没干过,又红又肿,小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亮亮的大眼睛里涌起满满的柔情:“宝宝,妈妈要跟你说谢谢。你真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宝贝,你是妈妈的幸运星……宝宝,你一定要好好地呆在妈妈肚子里,知道吗,等时候到了就出来见妈妈……”
文菁今天的遭遇,太让她震撼了,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在面对魏榛时,可以像今天那样坚强,在他试探她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想想都后怕,如果不是她当时反应够快,硬生生地将一些足以致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现在的她,难以想象会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件十分庆幸的事,那就是文菁的名字。当初她被文启华带回家时,并没有立刻为他办理户口,因为文启华不打算公开文菁的身份,想要一直瞒着,因此也就只是喊她的小名,“文菁”这个名字,是文启华取的,只有他和文菁才知道。后来她被收养,养父也姓文,是早年为表示他对文启华的忠心和感恩才改了跟文启华姓。所以在文菁被收养后,她可以用这个名字。
七年了,是命中注定她不可能逃避吗?文菁抬起头,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望出去,目光企及那黑沉的夜空,心里默念:爸爸,妈妈,养父,请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千万不要被魏榛识破我……
文菁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碎碎念念,神情恍惚,内心依旧被惊恐所占据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菁越来越害怕,魏榛会不会说话不算数?会不会不放她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她……
文菁忐忑难安的心,七上八下,快要被恐惧给逼疯了!
“喂,出来!”这声音是魏榛的手下,他们得到了指示,这才来开门放人。
文菁心头狂喜,顿时来了精神,强行提起一点力气,跟着男人从这里走出去。
天色已晚,夜凉如水,冰冷的空气吹在脸上,从室内出来,陡然间会感觉很冷。文菁被塞进一辆面包车里,先前绑架她的人,现在负责将她送回去。
“妈的,真是烦人,绑了还得负责送到家门口!”为的那男人很是窝火,可是没办法,老板的吩咐,不能不听。
这就是魏榛聪明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今天文菁被他绑架的事是否会被翁岳天知道,但是他不会傻到现在就跟翁岳天撕破脸皮,因此他吩咐了手下要将文菁送到,以免她中途有失。
文菁被绑架这几个小时里,顾卿可是急得团团转。他先前在电话里跟文菁约好了今晚去她家,可是他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踪影,电话打了无数个都不通。公寓大门口的保安都快被顾卿给烦死了……他在保安室门口不停走来走去,不等到文菁的消息,看样子他今晚是不得安生了。
顾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等,可他就是没办法一走了之。感觉文菁不是那种做事没交代的人,难道是去找房子被中介骗了?迷路了?找朋友玩儿了?这些假设都一一被顾卿否定。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她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这么无声无息的,不像是她那么乖巧懂事的人会干的事。
订婚礼上,文晓芹几杯酒下肚,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她的视线一直都瞄着那个俊美绝伦,让人神魂颠倒的男人——翁岳天。
酒壮人胆,这话确实不假。文晓芹手里拿着高脚杯,身子有些摇晃地走了过来。13296771
三位顶级帅哥在眼前,文晓芹心里那个乐啊,色色的目光男人不敢恭维。
“嗨……翁总,不认识了吗?以前,你还来过我家……”最后那个字,魏小琴故意拖长了尾音一波三转地从喉咙里出来,那娇嗲的口音,让梁宇琛和陶勋不约而同地浑身冷颤。
两人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翁岳天,那眼神明明白白地说:“翁少,这是你的哪位旧相好?”
翁岳天眯起危险的眸子,深褐色的暗潮在涌动,眉宇间明显的厌恶之色。他不是害怕被人误会什么,而是他心里对文晓芹很反感,原因很简单,她曾虐待文菁,恶毒的女人。
文晓芹只顾看帅哥,哪里会去留意人家的脸色,她垂涎翁岳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翁总真是薄情……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也没说你是谁,如果不是我今天刚好跟朋友一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当初将我妹妹拐走的人是个大总裁……你知道吗,几个月前你抛弃我妹妹,她有多伤心呢,在马路边上哭得像个疯子一样……我记得那个时候,是你带走她之后没多久,呵呵……后来她真的进疯人院了,她活该!不是属于她的男人,就算她抢走了也不会长久……呵呵……”文晓芹幸灾乐祸,敢情以为自己那一次将文菁送入疯人院的时候,是她被翁岳天玩腻了扔掉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进疯人院的?”梁宇琛在一边插话了。这个问题他老早就问过文菁,可文菁没说,现在文晓芹的话里听出点端倪,梁宇琛的职业病又犯了。
文晓芹将杯子里的酒喝下一半,醉眼迷离地望着梁宇琛,见人家也是帅哥一枚,随即不知廉耻地伸手想去摸梁宇琛的脸:“帅哥,你还真问对人了……就是我……是我将她送进疯人院的……她哭得那么惨,跟疯子没差别啊……我就善心……将她送进疯人院去,让医生给检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呵呵……”
“你说什么?!”低沉的男声带着盛怒与满满的惊愕,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气!翁岳天一把捏住文晓芹的手腕,痛得她酒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