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不会!”面对二叔宇文士及莫名其妙的要求,宇文小麻杆儿很是干净利落地拒绝道,“要找人作诗,你找那些才子去丫!我看牛弘那老头就挺有才的,你找他给你做去!”
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宇文小麻杆儿也不理会这伪娘二叔那仿佛吃了死孩子般的诡异神情,径直打马出府,往左卫军大营而去。
在军营各处巡视了一遍,又带着一众亲卫耀武扬威地满江都城巡察了一圈,貌似没现啥可疑份子,宇文小麻杆儿正要带兵回营,忽有小黄门来报说杨广陛下召见。
虽然有些疑惑,可宇文小麻杆儿还是连忙跟着那小黄门向皇宫里赶来。
“宇文小爱卿以为,朕若现在推行科举,可行否?”
当宇文小麻杆儿赶到皇宫后,杨广第一时间挥退了侍卫,鬼鬼祟祟地开口询问道。
“呃,这个嘛……”犹豫了一下,宇文小麻杆儿支吾着开口道,“启奏陛下,小臣只是个左卫大将军,政务方面的事情,似乎不是小臣可以妄议的?这种事情,陛下应该询问的是左右仆射还有那个吏部尚书牛老头的意见才对丫!”
“少废话!朕知道你鬼点子多,朕让你说你只管道来便是!”两眼一瞪,此刻,杨广颇有几分霸气侧漏的意味。
说宇文小麻杆儿鬼主意多,这可是当初杨广的老爹杨坚临死之前给杨广交待的,而且,杨坚还给杨广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好抉择的问题,不妨听一下那小麻杆儿的意见!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当初乐平公主给宇文小麻杆儿要官的时候,杨广才很是大方地给了宇文小麻杆儿一个左卫大将军当。
其后,宇文小麻杆的一系列所作所为,也印证了杨坚遗言的英明准确性。
而目前,杨广铁了心想搞的这个科举,又实在是满朝文武之中没有一个支持的,无可奈何之下,杨广这才把宇文小麻杆儿当成了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来抓。
偷偷瞟了杨广一眼,现这厮一本正经,貌似不是在试探自己,宇文小麻杆儿这才定了定神开口道,“启奏陛下,依小臣之见,似乎,还差一把火候!”
“哦?说来听听?”
“前番那些朝臣们弹劾小臣,说小臣兴办义学有违圣训,可以臣看来,那些个腐儒们,好像更多的只是针对小臣而不是针对义学的。如此看来,他们还不认为小臣办的这个义学能够威胁到他们这些世家的根本利益。”
“所以呢,以小臣之见,恐怕,这义学方面的学子,质量上还远比不上世家子弟,多半还竞争不过他们。所以,小臣以为,还得在这义学再加把火!最好能够先弄出一批品学兼优的学子来!”
“而且,这个科举呢,现在还只是存在于初步的设想中,其间还有诸般制度细节要完善。否则的话,一旦那些世家反应过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合力对科举进行垄断操控,如此,寒门子弟依旧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这点陛下不可不防啊!”
“嗯!宇文小爱卿言之有理!”闻言,杨广便轻捻着胡须不停地点头,忽而又想起一事,杨广迅即转口道,“嗯,宇文小爱卿,你家那个义学,现在办得究竟如何了?”
“呃,那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半晌,宇文小麻杆儿方才开口道,“启奏陛下,这义学之事,小臣只是管出钱出力、买地建房,至于具体办学的事情,都是乐平公主殿下再管,小臣看公主殿下玩得挺开心的,也就没再多问了!”…。
“呃……”一听这话,杨广的脸色那个精彩啊,简直就是红橙黄绿青蓝紫来来回回的变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