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着拳头,全身都跟着有些抖。咣玒児伤
八月的天,酷热难耐,可是安兮却感觉自己仿佛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般,刺骨寒冷,冷得全身都在抖。
“能,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的问道。
“可以。”
“是什么时候你知道我是……琨”
她不想去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她却不得不去相信。
因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他吗?呵呵,呵呵…窳…
她很想把话说完整,可是她却现,自己根本无法将这句话说完。
“这,重要吗?”
话音一落,安兮却猛然抬头看向了他。
两人视线相对,可是却相对无言。
她看着那双眸子,她试图想要去寻找些什么,可是面对着这双毫无波澜,深的如同一潭湖水一般的眸子,安兮却怎么都找不到半点的温度。
没有温度的眼睛,就如同锋利的利剑刺痛了她的心。
她恍惚了一下视线,而后视线转向一旁,眼眶中的泪水禁不住重量滚落出来。
她倔强抬手将眼泪抹去。
“你也希望我进去吗?”
柯穆阳暗暗的深呼吸了一下,他手臂撑在车顶,微微附身看着车内的安兮,伸出一只手,“来,我带你进去,乖,别像一个孩子。”
别像一个孩子……
安兮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她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没有再看柯穆阳一眼,也没有接受他的手,她自己下了车。
柯穆阳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平静收回,转身,“跟我来。”
……
走进柯家大宅,安兮就仿佛走进了宫殿一般。
偌大的大厅,金碧辉煌,楼梯又高又宽敞,向上绕了三个弯。
她踩在柔软的棕色地毯上,每走一步,她甚至都觉得那是奢侈。
“老爷休息了吗?“柯穆阳问管家于妈。
“老爷正在书房里练字。”于妈很恭敬的回答道。
而下意识的她看了看柯穆阳身边的安兮。
而安兮只是垂着眼眸不说一句话。
“恩,知道了。”
柯穆阳回头看看安兮,“在三楼,跟我来。”说完他就转身向楼上走不。
安兮稍稍在原地楞了一下后还是跟他上了三楼。
偌大的柯宅非常的安静,要不是还能看见有佣人在打扫卫生,甚至会让人以为这里根本没有人住。
安兮跟着柯穆阳身后,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路上,佣人都会很恭敬的向柯穆阳鞠躬,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少爷。”
……
来到三楼,这里更加的安静,安静的甚至连走在地摊上都能听到脚步声一般。
柯穆阳带着安兮来到了一扇门前,然后回头看了看安兮,却不想和安兮的视线意外的撞上。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后,柯穆阳淡淡道,“进去吧。”
然后抬手轻轻的叩响了那扇门……
柯镇站在书桌前正在练毛笔字,听到敲门声便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柯穆阳随后推开了那扇门,身体微微的向测侧站了站,给安兮让出了一条路,让她进去。
柯镇也同时停下了手中写字的手,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安兮。
老爷子从容的放下手中毛笔,“都进来把。”
说完他就转身向落地窗前的沙方向走去。
柯镇。
她在报纸新闻上见过这个人,他是城中酒店界的龙头,在业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他酒店的名字“皇朝”,他的确就如同帝王一般叱咤在这风云之中的人物。
可是,此时此刻却似乎根本看不出像报纸上所有的那种气势,却在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丝寂寞和孤独、
柯穆阳和安兮都走了进去,但老爷子没有让他们坐下,所以两人都只是站在他面前。
但即使这样,老爷子威严还是在的。
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兮后,道,“你跟那个女人姓安?”
柯老爷子用一种极不好的口气说着“那个女人”,带着鄙夷和不屑。
安兮看着他,“是,我跟我母亲的姓,我姓安,我叫安兮。董事长,您好。”说着,安兮微微弯腰,向他鞠了一个躬。
老爷子看着她,冷哼了一声,“果然是那女人生的。”
安兮不语,只是站在那里。
“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
柯老爷子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清茶,“你在我们皇朝的公关部工作?”
“是”
一问一答,就好像是面试一般,气氛僵硬而尴尬。
老爷子稍稍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后就没有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
安兮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于是道,“如果董事长没有别的事,我可以离开了吧?”
老爷子文言视线转向她,他的眸子尖锐而又犀利,似乎能看透一切一般。
可是却丝毫看不到亲情的温度。
没有温度,冷酷无情。
他是爸爸的父亲吗?
爷爷。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甚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除了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亲人,不,不对,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