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说道:“巫山派的法术里,能够化水为冰,化冰为水,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变成她们的利器。”
“这么神奇?”我赞叹道:“也不用念咒画符的?”
赵羽说道:“其实如果用所谓的科学来解释的话,只能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别的磁场。有的人磁场弱,所以能招惹阴灵鬼魂。有的人磁场强大,阴魂不近。而有的人由于修行和本身服用丹药的缘故,会改变本身的磁场,变成一种介质,而进行瞬间的能量转换。比如灵溪的‘冰魄’,以水化冰,瞬间将火势控制,压灭,这是一种强大的能量转换法术。”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顿时对男神多了几许崇拜。再去看阮灵溪,她却已经坐到客厅去了,根本不想跟我们继续这个话题。
所幸不多会儿,消防车就到了。问明情况后,有消防官兵找来电锯,将铁门锯开卸下,把我放了出来。等出来之后,我才觉得眼睛酸疼流泪不止,而腿上也火辣辣地疼。刚才只顾着紧张恐惧,竟然毫无知觉。
医护人员赶紧带我去了医院。赵羽跟阮灵溪也跟着去了。一路上,阮灵溪都十分沉默,似乎心事重重。我知道她因为杜菲菲的事情情绪不佳,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赵羽见我俩沉默,便问阮灵溪道:“灵溪,你跟杜菲菲是怎么认识的?”
阮灵溪叹了口气,说道:“一年多以前,我刚去天津的时候没有一个朋友,也不知干什么工作才好。后来去做餐厅侍应生,认识了同样是暑假打工赚钱的杜菲菲,这才慢慢熟悉起来。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我很珍惜她。”
我忽然想起杂物房墙上的那些古董,便问道:“那些古董又是怎么回事?你跟杜菲菲难道还去盗墓?”
阮灵溪瞪了我一眼,说道:“谁去盗墓啊!那些东西是杨问的朋友托我们找买家。因为我工作的关系,认识了几个喜欢收藏的老板,我就想介绍他们认识呗。可我不知道那些古董的来历啊。”
我一听她最后那句话,就知道这货也明白这些古董来路不正,八成是盗墓盗出来的。
“那罗真呢?你怎么认识他的?”我问道。
“他啊,原本是菲菲高中时候的学长,也是偶然的聚会认识的。那天菲菲给他看那些古董的照片,他不知为什么非常喜欢,而且一眼看中那漆瑟,说要花大价钱买下来。菲菲看他喜欢,自然就卖给他了。可我不知道这能害死他,我也很后悔,所以我去子牙河……”说到这里,阮灵溪突然闭上嘴。
我心中一动,追问道:“那晚子牙河下的黑衣潜水人是你?是你救了我?”
阮灵溪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是啊,其实我也内疚,就想去找找罗真的头颅。结果第一天大雨,第二天晚上我才下水去看,谁想到看到一个二货被水草缠住脱身不得,出于江湖道义,我就出手相救呗。”
我听了这话,心中感激,心想这恶女倒也不那么讨厌,起码心地善良,还蛮仗义。
赵羽在一旁笑道:“那就更要以身相许!”
“许你个头啊!”我恶作剧地一把扯过他:“我倒是宁可跟你共度余生。”
赵羽顿时吃痛地低叫一声:“你小子抓在我伤口上了!”
我赶紧松开手,见他胳膊上一片燎泡,有点化脓的迹象,顿时心中难过,说道:“都是我没用,连个女人都没斗过,还让你跟着受罪。”
赵羽笑道:“这算什么,咱们干的这行,挨个枪子都是常事,还怕这点伤。”
他一说这话,我顿时有点伤感。当年考警校,父母怕我出事极度反对,结果我执意当了刑警。现在劫后余生,突然想起父母亲来,不由有些唏嘘。
去医院包扎完毕,见没什么重伤,我也便即刻回了局里。队长见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唏嘘半晌:“小伙子很英勇嘛!帮我们破了一桩悬案,还差点儿以身殉职。”
我一听这话,暗想: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队长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开始全国通缉杜菲菲,想必没多久就会将她缉拿到案。我准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番,看你,都伤成这样了。”
我听队长这话,八成是怕我有创伤后遗症耽误工作,让我回家平静下心情。我心想,白拣来的假期我干嘛拒绝,于是便心安理得地答应了。
我出了市局门口,正想回家先大睡一场,却见赵羽和阮灵溪站在门口等着我。
“你俩没回家休息?”我问道。
赵羽笑道:“听说你要休假几天,跟我一起研究下酒厂老板的案子如何?这老板在天津和安徽各有分公司,但是总部在天津,有一个蛮大的酒厂。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看?”
我一听这话,心想,得,又休息不成了。
我点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案子不是要结了么?老板是杜菲菲害死的。”
赵羽摇头道:“不是酒厂老板刘超宗死亡的问题,而是酒厂红酒出了事,有人喝这红酒中毒死了。”
我愕然道:“老板刚死,红酒厂就出事?不是还有合营的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