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况没说话,他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陈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是一眼,他瞳孔骤缩。
过了大概十来秒钟的样子,他缓缓地抬头看向盛况,他被怒火萦绕的眼角泛着一抹红:“为什么不说?”
盛况看了眼手机,大概猜到了韩封岩了些什么,他看着挺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当时不是马上要比赛了吗。”
“那之后呢,”陈景像是游走在爆的边缘,声音都变得有些粗:“比赛完了之后呢,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景这人虽然喜欢骂骂咧咧的,但脾气还是很好的,很少像现在这样真的火。
其他人一时间被这样的他给唬住了,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样子,站在他旁边的江醉,回神劝了句:“景哥,况哥可能是有他的打算……”
江醉话音都没落定,陈景就扭头瞪向了他:“他当然有他的打算,他的打算就是什么事都他一个人扛,那天输了比赛,他一个人把自己关房间里几个小时,第二天跑来跟我们打训练赛,一开始就跟没事的人一样做检讨,说是他的问题,他顶着网上那么多骂声,把所有责任毫无怨言的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句开脱都没给自己找。”
“而我们呢,一個个也理所应当的觉得,是他的问题,是他失误太多了,才输了那局游戏。”
“我们谁都没去问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多失误,现在想想,那天会输了比赛,真的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吗?”
盛况抬起眼皮:“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