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上墨倾,左拐右拐的,绕进一个老小区。
墨倾问:“是个姑娘吗?”
“男生!”
江齐屹眼一瞪,把手中的早餐垃圾随手扔垃圾桶里。
他不是做什么事都跟追姑娘有关的好么!
搞得他像个恋爱脑似的。
江齐屹在心里腹诽,但没敢把话当场说出来。
——他一说,墨倾肯定又要挖他黑历史了。
“他是我初中同学,中考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绩,去了一中。”江齐屹拍了拍手,“但这两年吧,他爸车祸去世,他妈身体不好,常住院,他自己可能无心学习,成绩下降太多了。”
“哦。”
墨倾附和一声,表示自己有听。
“这次高考他挥得一般,不知怎么就自暴自弃了。”
说到这里,江齐屹皱起眉。
他个儿高,挨着路边走,梧桐的枝丫挡了去路,他微微低下头,从下而过,他的短擦着几片树叶而过。
树枝摆动几下。
江齐屹说:“高考一结束,他就沉迷于游戏,就是那个《指挥官》,天天打游戏,约都约不出来。他妈还在医院呢。”
墨倾问:“什么病?”
江齐屹摇摇头:“不清楚,他没说。”
“……”
墨倾沉默须臾。
随后,她问:“你玩游戏,是为了你朋友?”
“……其实就想知道,这游戏到底哪来的魅力,竟然让他这么着迷。”江齐屹很实诚地交代了。
前天上午,江齐屹来找朋友,但吃了个闭门羹。
朋友无疑是在玩游戏。
江齐屹很无奈地折回,路过一家网咖后,他鬼使神差地进去了。
然后,因为输得太狠,越挫越勇,接下来两天,他都待在网咖玩游戏。
得亏他高考成绩不错,让家里长辈放心,也信了他在朋友家住的说辞,不然这要是被现,免不了一通胖揍。
墨倾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江齐屹:“吴凃。”
*
二人来到一栋楼面前。
大门有门禁,江齐屹跟一位买菜回家的阿姨卖了个乖,同墨倾一起跟着阿姨进了大楼。
老旧的楼梯房,一梯两户,江齐屹轻车熟路地来到四楼。
他“砰砰砰”地拍响了门。
里面没有动静。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江齐屹不厌其烦地拍着门,足足拍了三分钟,他的手都拍红了。
他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也不接。
“这么绝情。”江齐屹目瞪口呆。
墨倾忽而凝眉,侧去听里面的动静,可入耳的,没有敲键盘、点鼠标的动静,里面悄无声息。
墨倾说:“里面没人。”
“不对啊。”江齐屹挠头,径直走到门口一鞋架前,检查了一下,“喏,他的鞋子还在呢,应该没有出门。”
墨倾说:“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江齐屹不明所以。
墨倾没有跟江齐屹多说。
她一抬手,揪着江齐屹的衣领,把别人往后一拎。
然后,抬起纤细的长腿,一脚踹向大门。
那一瞬间被无限延长,江齐屹看着门口方向,眼睛一点点瞪大,瞳孔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