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吧,他不是去打崇明了?”
“难道是总兵李成栋回来了,他麾下有支精锐马军。”
他们看着那熟悉的绿旗,还在悠然的点评着,渐渐松懈下来,虽然对方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可他们丝毫没放眼里。
堂堂八旗马甲骑兵,会把一支绿营放眼中?
“他娘的,回头参他们一本,敢这么嚣张。”
“你们是哪部份的?”
“他娘的,扬的灰把爷们的肉都给淹了!”
“还不快停下!”
“咻!”
袁宗第在马上提弓放箭,一气呵成。箭似流星赶月,既快又强,准确又狠劲的射中那鞑子,从他张开的嘴中射入,从脑后透出。
鞑子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出,就倒在地上。
其它的鞑子们吓了一跳,大吼着,“反了!”
然后纷纷提着刀兵去牵马,可袁宗第又岂会给他们机会逃跑。
纵马加速,转瞬而至,换上一把大刀,一刀就将面前鞑子劈掉半边脑袋,再纵马又赶上一人,一刀再砍下,将那鞑子脑袋砍碎。
金吾骑兵滚滚而至,啸叫着放箭的,放三眼铳的,还有仍手斧的丢标枪的,拿刀砍的拿矛刺的。
那些正准备吃炖肉的鞑子,连马都来不及上,虽然身上甲未脱,可面对奔驰而至的骑兵,尤其是数十倍于已,不消片刻,已经被砍成一地碎肉。
周远带人砍脑袋。
“一个,两个,三个······五十人!”
“报军门,五十个鞑子脑袋都砍下了来,一个没逃掉。”
袁宗第瞧着血腥弥漫的战场,脸上纹丝未动,这点小场面,真是不值一提,想当年,闯王三堵墙骑兵最巅峰时,那可是数万精骑排成三堵墙冲锋。
“那些官兵级怎么处理?”周远指着那堆成堆的明军级,得有七八百个,堆成了小山。
还有许多收拢在一起的刀枪铠甲,金银铜钱等。
袁宗第摸了把脑后的辫子,“齐国梁,你带家丁队把这些鞑子身上的盔甲都剥下来,换甲。”
“军门这是?”
“任务不变,我们继续去苏州。”
“把那些鞑子砍下的官军级、武器盔甲等也都带上。”
“带上?”
袁宗第望着赶回来的樊川几将,他们刚才迂回包抄,结果包抄了个寂寞,连根马毛都没捞着。
“别忘记我们现在身份,是鞑子绿营,这些人头装备等带上,不更能证实我们的身份?”
浙兵出身的营完备毕从义觉得有些不妥,“这些都是我大明官军将士,不幸惨死,怎么还能糟蹋尸体?”
袁宗第对那些溃败战死的吴部士兵,没什么同情,上千人被几十骑这样砍杀,同情都同情不起来,“带上他们的尸体,助我们破敌杀虏,不也是立功?况且,我们也可以让他们亲眼看到为他们复仇!”
“等拿下苏州,本将到时一定会亲自请法师为他们做法,超度他们亡灵的。”
“现在,执行军令,吴志葵已经大败,我们得抓紧时间,看还有没有机会挽救,就不要再争论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