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间房,加起来拢共有两百多平。”柳殿臣也喝了一口酒说道。
“爹,这样吧,等他们来了,我跟他们要五十万!五十万够不够咱家在镇子上买一处独门独院的?”
“那足够了,比咱这院子小点的,二十万差不多了,不过孩子啊,你别做梦了,人家说了最多就给五万,胳膊拧不过大腿,五万就五万吧,咱们按照拆迁规划,并到梨树沟村去,咋地不得给咱们落实一块宅基地啊,再借点钱,盖个小点的房子,还是够了……”
回家的第一顿饭,柳文昊吃得并不舒心,一家人都愁眉苦脸的,把他回来的喜悦冲淡得没有痕迹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家。
柳文静叹气道:“本来还寻思,去镇一中住校补习的,可是现在可倒好,咱家连房子都要没了,哥,你回来了,你得想办法啊!”
柳文昊点头道:“妹子,你放心,从现在起,你有大哥了,都交给哥哥,哥一定跟他们讨个说法,市里明明给两千一平米的安置费,凭什么他们克扣了?还有没有说理的地场了!”
柳文静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笑吟吟道:“嗯呐,哥,俺相信哥,一定能给咱家讨个说法!”
晚上睡觉,李萍让柳文昊睡西屋,西屋原本是闺女柳文静的屋,现在儿子回来了,李萍心疼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就让柳文静搬到东屋跟他们一起睡一铺炕。
这一觉柳文昊睡得极其踏实,这毕竟是自己的家里,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柳文昊就起来了,这些年的枪林弹雨的佣兵生涯,练就了早起的习惯。他闲不住,穿上一件迷彩体恤,拿了把扫帚造院子里面打扫起来,又压井水,把水缸的水装得满满的。
柳文静也起来了,她在读英语课文,她看着在院子里面干活的哥哥,心里暖暖的。
可是还没吃早饭,这种温馨的宁静就被打破了。柳文昊正打了井水洗脸洗胳膊,突然间就听见“轰隆”一声,接着外面有人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