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存了必死的心,忽然听见“咕咚”一声巨响,那扇四处漏风的门摇晃了一下。
伏在她身上的村长吓了一跳,还不待他站起身,紧接着又一声响动。这次他听出来了,是有人用石头砸门呢。
谁在外面?他一想到有人听见、看见自个的举动,登时吓得浑身出冷汗。他忙不迭的提上裤子,凑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缝隙朝外面瞧着。
空无一人看不见太远的地方,他狐疑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钻出来。不等他细瞧,狗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紧接着,又有几条狗跟着叫起来,跟快就连成了一片。
做贼心虚这话半点不假,听见狗叫,看见有人家亮起灯,他吓得一溜烟跑了。
孟大从暗处转出来,示意孟朵先进屋瞧瞧。孟朵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进去一瞧不由得红了脸。
陈寡妇先是差点被禽兽村长侮辱,后又被人撞破,她哪里还有想要活着的念头?
孟朵进去,瞧见她衣衫不整的哭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陈嫂子,是我。”她轻声说着,扭身把门掩上,“没事了,没事了。”
看见陈寡妇这般样子,她不由得想起自个上一世被村长凌辱,含恨而死的事情。那种感受她深有体会,生怕陈寡妇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
她上前把陈寡妇的衣裳整理好,抚着陈寡妇的后背轻声劝慰起来。
片刻,一脸死气的陈寡妇“哇”的一声哭起来。一直睡着的孩子被惊醒,看着自个娘哭也撇撇嘴巴要哭。
到底是母子连心,陈寡妇见状顾不上其他,赶忙过去哄儿子。小孩子睡得晕乎乎,很快又睡了过去。
经过这么一打岔,陈寡妇的死心倒是消去了四五分。孟朵又从旁开解,她终究是保住了清白,又有年幼无知的儿子需要抚养,渐渐就放下了寻短见的心思。
“二嫂,我们能进去吗?外面好冷。”门外传来四丫稚嫩的声音。
孟朵这才想起孟大兄妹还在外面等着,赶紧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陈寡妇见到孟大心下一沉,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脸烧得快要爆炸。
“陈嫂子的名声十里八屯皆知,不必为了人面兽心的小人妄送了性命。经过今晚这场,估计他再不敢轻易上门。赶明个儿我弄一条好狗给陈嫂子送过来,晚上有事也能有个动静。但凡做坏事的人心里都虚,听见动静就会吓跑。”
听见他这般说,陈寡妇心里舒坦了些,又听见孟大此次前来要跟自个换地,她感激的差点就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