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岳母大人就收下了!”
“谢谢阿姨!!”陈慕枫松了口气,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登时落了下去。。
迟玉燕大惊:“嫂子。。。。不能要!”
田赫给露出喜色的陈慕枫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而后拉着迟玉燕,硬把小姑子拖进了旁边的书房。。
“嫂子。。。不能要。。你不知道这孩子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积蓄。。。咱们不要能要他搏命的钱。。”迟玉燕不知道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田赫快要被小姑子护着女婿的急切模样给逗乐了。。
她睨着迟玉燕,把手中的存单往书桌上一拍。。笑着嗔怪道:“慌什么!不就是收了他八万块钱聘礼吗!怎么。。。你和致远把心肝宝贝嫁给他,还不值这八万块啊!”
迟玉燕对嫂子的话实在不敢苟同,她说:“嫂子。。。我是嫁女儿,可不是卖闺女!”
“那晓璟也是你们辛辛苦苦养大的,明天亲朋好友都来了,一问,好嘛。。男方家啥也没出,你说你的脸面往哪儿搁。。”田赫故意把事说的真真的。。
“我不怕丢人。。。。再说了,这事谁还会问啊。。”来参加婚礼的亲戚除了大哥一家,还有姚致远的远方亲戚,统共加一起还凑不够两桌。倒是他们的战友,单位下属和老上级,加上家属,构成了明日婚宴的主流。。
“吓。。你还跟我嘴犟,等你明天被一群喜欢攀比炫耀的高干夫人们围着的时候,你就明白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了。。。”田赫深有戚戚焉。。经历过儿子的两场喜事,她可比傻傻单纯的小姑子有经验。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句古话虽然用在晓璟的婚礼上多少有些不太恰当,可是却说明了人情冷暖是反映社会上的一种世俗情态。人情淡薄,趋炎附势的社会风气,用世态炎凉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想当初姚致远被停职审查住在军总养病,昔日的战友和上下级,几乎没几个敢来看望。。为此姚致远还对着电话向迟宪英道出了心中的失落和酸苦,有钱有势,别人就巴结你逢迎你,无钱无势者,人们肯定就冷淡躲避。
如今姚致远历经风雨站在更高的位子,加上外边传的莫须有的姚家和顾家的关系,一些人自然是要看清形势贴得更紧一些。可这些人当中不乏对姚家不满的人,如果晓璟的婚礼上出现什么笑话或者漏洞,肯定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打击不到姚致远也会让他因此而丢面子。。
“你不顾着晓璟。。。也要为致远的将来想一想啊。。聘礼的钱虽然不算多,可是聊胜于无。至少,它会堵住一些人的臭嘴,让她们没法胡乱讲话。。”田赫分析利害,给出建议。。
迟玉燕为难地看着存单:“可。。。。我心里不舒服。。。嫂子,你叫我怎么跟致远说。。”
“照明白了说!别瞻前顾后的。。。如果你俩还是不落忍,那干脆把这八万块加进你们的嫁妆里,直接给他们不就完事了吗?”
“能行吗。。。这。。。。”迟玉燕觉得嫂子出的这主意太不靠谱了。。
田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敲敲迟玉燕的脑袋,无奈地说:“你不会把存单换成卡给晓璟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迟玉燕重重抚头,眼里总算露出一丝笑意:“我还给晓璟准备了十万块钱呢。。加一起再凑点二十万得了。。。”
“嗳。。。总算是开窍了。。我的小姑子。。”田赫手指点着迟玉燕,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