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笑道:“能耽误什么事儿,再说了柴哥的事怎么能叫麻烦呢。”
费柴说:“怎么不耽误啊,比如说恋爱什么的。”
秀芝嗔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恋爱算是伤了心了,才没那想法了呢。”
费柴见她说谎,就直接点破道:“算啦秀芝,前几天我路过你店门口都看见了,亲亲热热的,你在凤城又没亲戚,就别瞒我啦,再说了,哪条王法说了咱们秀芝不能恋爱啊。”
秀芝见被点破,居然没话说了,看来确实是真的。费柴也就没再接着往下说,只是默默的把她送回到店门前,临别时才说:“好好生活,谁都有权利幸福的,保重。”说着也不看秀芝会是什么反应,匆匆的转身走了。
费柴回到房间,先是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儿,毕竟是大三室,除了主卧和书房,还布置了一间客房,这下好了,小米再来探亲,就不用在书房里搭铺了。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脱了鞋靠在沙上,空调也打开了,费柴就在茶几上把买来的东西都铺开了,酒瓶子也打开,自斟自饮起来,忽然现这种感觉也不错呢,都说酒能解忧,确实有几分道理。
喝了两杯,觉得脸颊有些热了,忽然想看点视频了,就去书房里拿了复制的u盘来,这算得上是精选了,编辑的时候费柴完全是出于人们阴暗的窥视心理——出来插在电视上播放,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至少是认识的痴男怨女,平日里高堂威坐的家伙们呈现出人类最本能的一面时,忽然感觉人类其实也没比兽类进化多少,至少在交-媾的时候和兽类没啥区别,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在此时,门铃忽然响了,费柴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谁呀,这不是送羊入虎口,我可才看了片。”说着关了视频,转回到无聊的电视节目,这才去猫眼看了一眼,门外是范一燕,已经换了宽松的居家服装,于是又自言自语说:“还是找上门了啊。”才打开门。
范一燕见门开了,也不等邀请,径直就往里走,一进门就闻到酒气,用手扇了扇,笑着对费柴说:“你什么时候爱上这口儿了?”
费柴也笑着跟在后面说:“今天。”
范一燕咯咯笑着,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直接就到沙上坐了,觉得不舒服,把拖鞋也踢掉了,蜷着腿靠在沙上,又说:“你居然看电视,少见。”说着从茶几上伸手指拈起一块泡椒鸡脚扔进嘴里,然后指使费柴说:“给我找个杯子来,我也来点儿……干嘛啊,别那种眼神,舍不得啊。”
费柴只得拿了杯子来,搬个小凳子坐在范一燕对面,给她斟上酒问:“你老公不是来探亲了吗?你原先也说过在一起吃饭的,干脆现在叫过来一起喝点儿。”
范一燕又往嘴里扔了一块猪皮,嚼着说:“他呀,回去了,刚才咱们电梯碰面的时候,就是送他去了。”
“哦。”费柴就这一声,再没其他的。
范一燕笑道:“怎么了?郁闷了?是不想看见我还是因为别的?”
费柴说:“好多事。”
范一燕问:“能说吗?”
费柴回答:“不能。”
“行!那我就不问。”范一燕笑着又说:“不过你还记得当初你要来凤城赴任的时候我说的话。就在送你走的酒宴上。”
费柴挠头说:“喝的稀里哗啦,没记住。”
范一燕说:“原来真没记住啊,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没什么地位。”
费柴苦笑,对于这种调情的话,紧紧只能算是调情的话而已,因为谁也没当真。若是平时,费柴是喜欢来两句这个的,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但是又不想让现场太尴尬,毕竟范一燕一直对他不错,于是就问:“你怎么来凤城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回省里去。”
范一燕看了费柴一眼,颇带哀怨地说:“南泉一山难容二虎啊,有蔡梦琳挡在前面,我很难展,而且她又会做戏,我可弄不过她。来凤城嘛,我是想过一下做一把手的瘾,另外你也在这儿,没事找你聊聊天,也不会太寂寞。”
费柴一听范一燕来凤城居然还有自己的原因,甭管真假,心里也是有所触动的,嘴上却说:“说的也是,毕竟人熟了,说话也要自在些。”
范一燕一口把杯中酒喝了半杯,长出了一口气说:“人在官场,大部分时间活的都不是自己,像这样能独自小酌,才想起自己是什么人呐。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副手还真是个人物。”
费柴听了就是一愣,范一燕是今天第二个向他说起栾云娇的人,不过费柴却淡然一笑说:“你说云娇啊,挺能干的,要不是她,好多场面上的事情我还真玩不转。”
范一燕说:“看得出来,她挺能帮你的,不过我看她最想帮的还是她自己,你让她办事还是得留个心眼儿,像这次,我就知道你个稀里马大哈不会注意到我已经到凤城了,可是人家却清楚,还试图利用你和我相识的关系做不少事呐,我反正是顺水推舟让你做了邻居,至于别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才说着,门铃响了,这么晚又会是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