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笑道:“你说什么呢,两件事根本不挨着嘛。而且我和亚军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巩固啊。”
范一燕说:“一提起人际关系来,你就跟少了瓢脑髓似的,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信一个人就无条件的信,我的天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呀。”
费柴笑了一下,又看看时间,马上就到八点了,就问:“那你还来吗?”
范一燕说:“算了,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要是他们走的早,再给我电话,我过来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又开了几句玩笑,才把电话挂了。
又过了两分钟,准八点,门铃响了,来的这么准时的,肯定是东子了。
费柴开门一看,果然是,赶紧请了进来,水果饮料的招待,弄的吴东梓有点摸不清情况,就问‘有什么事’。
费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其实没事,就是你来了这么久了,也没和你聊聊天什么的,今天正好有空,就约了几个老朋友一起坐一坐,聊一聊,呵呵。”
吴东梓听说还有别人,也就没在说什么,费柴就拿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不时的还看看时间,琢磨着朱亚军怎么还不到,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实在是扛不住了,就自我解嘲地说:“呵呵,真是的,领导呼唤都敢不到,东子你坐坐,我打电话催催。”他说着就小跑着回了卧室,拨通朱亚军的电话压低嗓子说:“亚军你怎么回事!我今晚还约了东子呢,打算给你们撮合呢,你在哪儿?”
谁知朱亚军那边也压低声音说:“老同学,实在对不起,我现在脱不开身呐,你先跟东子说说行不?”
费柴有点恼火:“你怎么搞的,我喊你都喊不出来?前几天还跟我说家庭最重要呢,怎么今天就这态度?”
可能是现在费柴官当大了,而朱亚军现在不过是一介庶民,因此费柴的语气稍微严厉了点儿,朱亚军还是觉得胆寒,忙说:“哎呦老同学,这真的不怨我啊,我确实有点事儿脱不开身,明儿我就上你那负荆请罪去,一定一定,先挂了啊。”说完他真的挂了。
费柴觉得有点憋气,难不成真的还需要我先跟东子说说?郁闷着,出来了,却陪着笑脸说:“这帮家伙,居然都说有事,不来了,呵呵。”
吴东梓笑了一下说:“费局,你若是真叫了他们,怎么可能都不来,就算你不叫,我看也有好多人争着想主动上门呢,就怕还找不到门的方向。”
费柴笑着在一侧沙上坐下说:“东子看你说的,而且这是在我家,就别叫官衔了,以前你们怎么叫我来着?”
吴东梓说:“以前我和金焰都叫你柴大官人,但四个字太长,所以有时候叫你大官人。”
费柴说:“我看这就挺好,你顺嘴,我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吴东梓忽然说:“你到不如再减一个字,直接叫官人好了。”说完,还掩嘴笑。
一时间,费柴忽然觉得这不是吴东梓的性格啊,平时她哪里会这么说话?就瞪着她说:“这叫什么称呼啊,那不是等于在叫老公了,乱七八糟的。”
吴东梓叹了一口气说:“别提老公这词儿,提起来闹心的很。”
费柴一听,觉得机会来了,原来只要在一起谈话了,这说话的话口来的也不是那么的难嘛。于是立刻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东子,要是现在有人追你,你要不要?”
吴东梓说:“看你说的,有人追我就要啊,现在我虽然条件将的很低了,但是也得看人啊,不怕这人的条件差,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怕的是遇人不淑啊。”
费柴听到这话,心里又没底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朱亚军确实不是什么‘淑’人。但话还得往下说:“东子,我说啊,还真的有人看上你了。”
吴东梓嘴角上扬,好像颇为惊讶的样子说:“我才来几个月啊,就有这好事?你说说,是做老婆还是做情人。”
费柴说:“瞧你,什么时候爱说这种话了。当然是做老婆,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介绍你给别人做情人,还不如直接去拉皮条好了。”
吴东梓说:“我活了三十多年,其实也看明白了,若对方是个好人,做情人的日子过的也不会差的,若是遇人不淑,当老婆也未必有好下场。”
费柴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
吴东梓说:“我也说真的啊,只是我现在这样儿,有时对着镜子看,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谁眼瞎了找我啊。”
费柴说:“看来某人的眼睛真的要瞎了,还真有人看上你,可是他的条件不太好。”
吴东梓说:“人家做媒的都是找好的说,你可尽说不好的,行了,说说名字,我认识的吗?”
费柴说:“认识,太认识了,其实就是朱亚军,你看……”
吴东梓说:“那你今晚还叫的那个人也是他……既然是他先看上我的,今天怎么没露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