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小子,让道爷来教训教训你。”南拂无伤道人见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叱一声,拂尘一抖,柔软的尘须顿时变成了尖硬的枪尖,如灵蛇一般划破寒风向寒子前胸刺去。
一阵寒风和着雪花袭来,北面的那个大鼎内的火突然比刚才烧得更旺起来,鼎内冒起了绿色的火云,火云尽处,淡淡的烟雾随寒风在龙山上飘散开去。
寒子朗笑一声,血斧嗖的一声斜劈而出,迎向无伤道人的拂尘,劲力激荡处,啪的一响,无伤道人的拂尘被挡弹而回。
无伤道人冷叱一声,回身自下而上改刺为挑,从寒子的上腹部挑去。
寒子回手收斧,血斧在手中飞快的旋转起来,笨重的血斧在他手中变成了厨师手中的菜刀,“嚓嚓嚓嚓”连响数声,锋利的血斧削在无伤道人的拂尘拂须上,将无伤道人凝气结成的拂须尽数斩散开,血斧凌厉的斧风将那些拂须震得笔直飞荡。
只是这半金半白的拂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坚韧无比,以血斧之利竟然不能断其分毫。
不过从血斧上传过去的潜龙真气却让无伤道人吃尽了苦头,只觉得执尘之后剧震之下一阵酥麻,拂尘几欲脱手飞出。
他心下大惊,足下使力,一蹬之下飞退了三四米远,但觉得手上力道未消,一股巨力自手上冲入前胸,轰的一响,他的身躯又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却仍觉得胸腑之内气血翻涌,难受至极,忙运功压制,心中却骇然,心道:“难道先前这小子与北枪张之然对决之时竟然还藏了一手,并未出全力?”
他想的一点也不错,寒子在与张之然对决之中,看到北枪张之然虽然出招严密,招招凌厉,但却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杀意,再加上徐纤儿说过此人一向正直,虽然不知道此次是如何来到龙山与自己为敌的,他还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不然以寒子之能,张之然只怕难挡五招。
但对付这无伤道人他便没有手下留情,第一招便使上了潜龙真气,若不是这南拂无伤道人柔软的拂尘把他逼过去的真气化解了一部分,只怕在这第一招上便已受了伤,由无伤道人变成内伤道人了。
突然,寒子鼻子里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味,那种味道很好闻,他不以为意,下意识的吸了两口,突然觉得不对,那味道一吸入体内,原先以乾龙真气压制于气海处的那股奇异力量突然象开闸放出的洪水一般轰然向他全身狂泄而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乾龙真气在那一瞬之间便即被湮没得无影无踪。
他大惊之下眼睛余光瞥见古黛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靠,又上了这贱人的当了,看来前天那药酒中的毒竟然要以另一种毒药为引才能激出来,刚才那股甜香味必定就是引毒的药物。”只是他弄不明白的是,以他的少龙之体,便是丹鹤之毒只怕也难以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为何却对古黛玉这贱人下的毒没有办法应付呢。
无伤道人内腑剧震之下,本来还担心他趁机追过来对自己狠下杀手,但却见他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并没有趁机追来,他心中窃喜,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乐得有了喘息之机,忙自加快动气调息,压制内腑的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