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给退朝了。
回到乾清宫,纪无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知道此时该好好晾一晾叶蓁蓁,却又百爪挠心地想要去见她。
此时坤宁宫里,叶蓁蓁睡过一夜,气也撒得差不多了。一早起来用过早膳,素月见她面色缓和,便说道,“奴婢多嘴一句,还请娘娘恕罪。要奴婢说,您昨天说的话也忒伤人了些。”
叶蓁蓁虽有些后悔昨日失言,却又拉不下脸来认错,因此只沉默不语。
“皇上素日是怎样待娘娘的,娘娘您自己清楚。奴婢看在眼里,都觉身为帝王,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着实不易,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不懂。”叶蓁蓁答道。
“是,奴婢是不懂,但奴婢有一点是懂的,娘娘您这样做啊,就是生生把皇上向别处推。”
这话正说中叶蓁蓁的心事,她不觉红了脸,低下头去。
“娘娘,奴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自然是温柔贴心可人疼的。皇上在前头忙完国事,回到后宫若是再遇到您使性子,即便一次两次地有耐心哄,时候一长,再深的感情也给吵淡了。你们本就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何不互相体谅一下,您也疼一疼他?”
叶蓁蓁正待回答,忽听到外面王有才高声报道,“皇上驾到——”
叶蓁蓁起身迎接,见了礼,纪无咎拉着她进屋,坐在床上。叶蓁蓁再抬头时,素月竟已退了出去,卧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因昨晚吵过,再次面对,总归会有些尴尬。
纪无咎现自己一见到叶蓁蓁,昨晚想的东西全部抛之脑后。知道女人面皮薄,拉不下脸来,他便主动握着她的手,温声道,“还生气呢?”
叶蓁蓁摇了摇头,“没。”
纪无咎拉着她的手捂在胸口,故意说道,“你昨日说的话,让我心疼了好一阵。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得紧。”
叶蓁蓁连忙说道,“不是,我,我在乎。”
纪无咎心头一暖,追问道,“在乎谁?”
叶蓁蓁红着脸答道,“在乎你。”
纪无咎只觉一股滚滚的甜蜜从心口一路甜到嗓子眼儿,他把她拉入怀中,柔声说道,“我知道。”
“可是我不爱看到你看别人,”叶蓁蓁现自己心眼儿就那么大,装不来大度,索性把话说开了,“更不愿你和她们亲近。”
这样的话,在纪无咎听来无异于天籁,岂止是在乎,蓁蓁明明就在乎得紧。他搂紧她,笑道,“我以后不看别人,更不会和别人亲近,好不好?”
“这话可做不得准,后宫里头那么多女人,天天往你眼眶里撞。你管得住自己么?”
“蓁蓁,你懂不懂,后宫里可以住下很多人,可是这里,”他重又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只能住下一个人。”人说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其实是因为这一瓢与其他的三千水是有差别的。三千水淡而无味,独有这一瓢,甘甜无比,他又何至于为了淡而无味的水而放弃到手的甘甜?
叶蓁蓁听他如此说,瞬间红了眼圈,“真的?”
纪无咎笑道,“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是不是真的。”
叶蓁蓁道,“可我还是觉得她们碍眼。”
纪无咎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他们碍眼。”影响他们夫妻和谐。
叶蓁蓁只不过一牢骚,她也知道,无论怎么碍眼,也不能打了去,要是有办法,她早就做了。其实说句实话,那些女人也是苦命人,因此她不愿太过为难她们。
只不过,叶蓁蓁忽又想到另一事,“如果我一直不能……怀孕呢?”
纪无咎听她如此说,乐了,“蓁蓁如此着急,可是嫌我使的力气不够?”说着,低头在她颈间逡巡亲吻,手向下滑,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
叶蓁蓁被捏到痒痒肉,傻乐起来,“你……我说……正经事呢……”
纪无咎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说道,“太医说过,我们两个的身体都没问题,怀孕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用心急,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叶蓁蓁还要说话,却被他低头封住了口。
两人一通翻云覆雨,叶蓁蓁趴在纪无咎怀里,喘气。
纪无咎轻抚着她的秀,低声说道,“蓁蓁,我们明日还去看荷花吧。”
叶蓁蓁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不是想玩儿那个花筏子?”
纪无咎摇了摇头,“我喜欢有船舱和船舷的。”
“为什么?”
纪无咎不答,只眯着眼睛笑看她。
“不对,你一定喜欢那个花筏子,但是不好意思说,对不对?你昨天一直盯着它看。”
“我真的不喜欢它。”
“为什么?它挺好看的。”
“恩爱起来容易翻船。”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它挺好看的。”
“恩爱起来容易翻船。”
(照顾手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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