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衣听到母亲这话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母亲的眼神,现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样子,她的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娘,您这话是怀疑辛夷?”
朱大夫人摇摇头,“娘并不是怀疑谁,而是就事论事。”
朱蝉衣沉默一下,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娘,要是照您这样说的话,那么苏世子受伤一事,是不是也挺巧的?”
朱大夫人惊讶地看着女儿,朱蝉衣被母亲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您这话有些偏颇,虽然说是就事论事,但是感情上还是倾向吴道宏那边,不是不是因为吴道宏是梁大人的左膀右臂?我知道您与梁夫人关系好。”
朱大夫人此时细细打量女儿,听着女儿的话,就在这一瞬间现女儿确实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女儿慢慢地说道:“你质问你的母亲这话,是不是立场也有偏颇,你的感情也更倾向于永安县主?”
朱蝉衣没有反驳,痛快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您想想啊,这不是明摆着吗?容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还能为辛夷做伪证不成?”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太子殿下与永安县主有婚约在身,他的话不能尽信。容王殿下与永安县主关系匪浅,他的证词也未必成真。”
“您要这样说,辛夷还能有这样的本事,让一国储君与容王为她说谎?容王殿下就罢了,做事情一向随心所欲,但是太子殿下行事一向公允,那裴家还是殿下的外家,曾经犯了错殿下还不是秉公处置?”朱蝉衣没有与母亲较真的意思,她也是就事论事。
朱大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微微颔,“你说的也有道理。”
朱蝉衣闻言就高兴了,却又听着母亲说道:“那你说吴道宏突然受重伤,是为何?”
朱蝉衣还真就不知道,于是摇摇头,“那是不是他有别的仇家?”
朱大夫人见女儿难得有愿意与她商讨这些事情的兴趣,也愿意趁机教教她,于是就说道:“先是苏世子受伤,随即吴道宏受袭,这两件事情一前一后,谁敢肯东没有关联。”
朱蝉衣心里也怀疑,但是她却还是说道:“正如苏世子受伤,当初得了消息的时候,您也曾与父亲说过吴道宏对苏世子下手很是可疑。”
朱大夫人听着女儿那她曾经说过的话堵自己,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看着女儿说道:“是啊,照常理来讲是不应该的,但是如果不照常理呢?不管是苏翼受伤还是吴道宏被袭,都不能以常理来论断,更何况这后头还有其他的推手,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说完,她看着女儿,“假如吴道宏受伤是永安县主所为,但是太子殿下与容王殿下却依旧为她作证,你想这是为了什么?”
“这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
朱蝉衣说不出来,于是摇摇头。
朱大夫人轻笑一声,“不过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这件事情与咱们家没什么关系,咱们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