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永远冷漠,也永远单身。
若干个轮回后的他,现在唯独还心存两点好奇:第一,老天让他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不肯让他老去死去的目的是什么?第二,每一次被打回来的触机关到底是什么?
有一次,他是吃着羊肉锅子的时候突然就回来了;
有一次他在剥榴莲;
有一次他调了一碗姜醋汁准备吃螃蟹……
毫无规律。
但那些东西却不敢再随意触碰,只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把他送走的又是什么东西。
还好,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他真的不想再反反复复无止尽了,如果可以的话……
只是,有时候他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心口闷闷地开始痛,日渐热起来的天气也让人窒息,因为炎热便意味着离农历七月一步步近了……
外面景书和景武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他躺在床上,那些“嘿哈”声,和他身下的床垫一样,真真实实。
他起身,将遮光窗帘拉开,外面是19号院,他才搬来两天,却是熟悉的院子,景书和景武两人在院子里跳跃腾挪,你来我往,他耳边远远的,仿佛响起打板声,咿咿呀呀的,起了唱腔……
眼前忽然多了一张大脸,带着笑,“贺律师!你等我,我给你个好东西!”
原来在他出神的时候,景书突然跳到了他窗前。
他一脸镇静,冷淡矜持,“对不起,我很忙。”
拉上窗帘,洗漱去了。
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