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
尖叫!
张奎山抓住机会,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妻子狠狠扎下的刀锋,瞬间贯通了他的左肩。。。。。。
这就是一出活话剧,包括行凶的妻子在内,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幕后导演。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获救的丈夫无比感激,自知理亏的妻子没有表任何意见。作为施恩者,张奎山终于摆脱了/舞/男身份,成为丈夫公司的新晋员工,拥有一份丰厚的薪水,令人羡慕的前途。。。。。。
尽管如此,张奎山心里仍然存有强烈的危机感。尽管妻子没有说穿,但他可以察觉这个女人眼睛里的不信任,还有疑惑——她不是傻瓜,联系前因后果,很容易明白自己在整个事件当中成为被利用的角色。看着张奎山被丈夫屡屡邀请回来,当做上宾款待,她总有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两周后,妻子约张奎山出来谈话,非常正式,严肃地告诉他——“我们都很清楚,那天晚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我不想看到你,也很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现在,我必须修复与丈夫之间的裂痕。所以,你必须离开我的家,我的生活。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笔钱,请你永远离开我的生活圈子。”
张奎山很精明,他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时刻充满危险的生活,更不愿意被流放成为工业平民。他假意答应了妻子的要求,却提出一个条件——“除了钱,我还需要时间。我想像正常人一样,带着尊严和礼貌离开。请理解!”
他表现的彬彬有礼,妻子也没有怀疑。作为约定,她答应外出旅游两个月,而张奎山必须在此期间彻底消失。
三天后,妻子如约登上了前往另外一颗星球的旅游航班。
丈夫对于妻子和张奎山之间的秘密一无所知,他像朋友一样。被这个男人邀请外出喝酒。就在自己的公寓里,张奎山将其灌醉,捆绑在地下室。清醒之后,用刀子和皮鞭威胁他说出银行账号。密码,以及公司账务的所有秘密。。。。。。这个充满暴力的过程,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星期。最后,他从绝望的丈夫口中撬出自己需要的一切,用榔头活活砸碎了对方的脑袋,将尸体切碎,带到郊外填埋。
利用丈夫留下的个人电脑。张奎山开始遥控整个公司的运作。同时给妻子和朋友留言,声称自己要外出公干。利用其中的时间差,他在一颗偏远星球上,进行了一次非常成功的整容。也就是从个时候起,他真正成为了身份证磁卡上的“张奎山”也就是丈夫的本名。
。。。。。。
张小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只能瘫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虽然早已猜到〖答〗案。却从未想过其中还有如此隐秘的过去。。。。。。一时间,她只觉得脑子里很空,迫切想要寻找某种刺激。或者替代。她茫然地拉开办公桌抽屉,从各种文件和纸张深处,翻出半包赵毅抽剩下的香烟。她取出一支,用手指夹住,笨拙地扣着打火机,点燃,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呛鼻的烟雾没有进入肺部,仅仅只是在口腔里淤积,从鼻孔里被喷出。周而复始。。。。。。很快,整间屋子已经被缭绕的烟雾彻底充斥。
她保持着近乎凝固的姿势,一直坐在办公桌前,好像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直到夹在指间的烟头烧尽,使皮肤和神经产生剧烈灼痛的瞬间,她才轻轻叹息着。无助地摇了摇头。
张小娴终于明白文学课老师曾经让自己熟读那句格言的真正含义——“全知,是一切烦恼和痛苦的来源。”
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从张奎山口中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然而,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因为“了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伤,还有痛苦。
他应该没有撒谎。到了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欺骗自己。
张小娴抬起头,恰巧看见张奎山直视自己的眼睛。两个人默默无言对视了足足半分钟。仿佛这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对方。。。。。最后,曾经身为“父亲”的男人,先移开了视线。
“为什么?”
张小娴从烟盒里取出另外一支烟,她拼命扣着打火机,却没有足够的力气点燃火苗。她被迫放弃了这种无法胜任的举动,将烟卷折断在手心里,慢慢揉碎,带着明显的哭腔,用失去控制的沙哑嗓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懂事的时候,张小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恨自己?痛恨家里的每一个人?
妈妈在很早的时候就失踪了。毫无疑问,她和被烤熟吃掉,被当做鳄鱼宠物饲料撕碎的姐姐们一样,都死了。
张小娴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哥哥?她甚至没有见过他们的照片。至于弟弟。。。。。。那是自己潜意识当中永远的血腥记忆。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冒名顶替的“父亲”。
“那个女人很精明,在所有人当中,她第一个现了我的破绽。”
张奎山在笑,他的眼眸释放出仇恨而亢奋的光:“对于男人,女人最熟悉的地方莫过于床。我不知道那个婊子,也就是你的母亲究竟和多少男人做过?但她对已经被我杀死的丈夫,多少还保留着所谓的“爱情”。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吗?她被我干到/高/潮,居然才满面恐惧地尖叫出来我真正的名字。当天晚上我就宰了她。那个时候你只有两岁,对很多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你的那两个哥哥就要幸运得多——我从那个女人身上割了一大块肉炖汤,他们吃得很高兴,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