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平傻眼了,他从卖烧饼开始就在叶老太爷的手底下讨生活,所以对叶老太爷他有骨子里的怕。
怕没买卖做,怕饿肚子。
他吓的缩了缩肩膀。
叶文初看着着阵仗顿时笑了起来,她推开马府的家丁,又拂开了马朝平,笑着道:“祖父,您怎么来了?”
“不能让你一个忙,我们该出力还得出力。”叶老太爷盯着马朝平,“更何况,还有这种仗人势的狗。”
马朝平顿时就想起来,他现在是有刘兆平撑腰的人。
“叶茂丰,你为了给你孙子洗脱杀人罪,连连做恶事坏事。”
“你这样人,这样的人家,不配留在从化,更不配做买卖。”
这话是提前准备好的,说给百姓听,为了崩裂叶氏的信用。
“嘴臭!”叶老太爷掀起拐杖,叶文初一看他拐杖可能不够长,打不到马朝平,立刻两步移过去,扯住了马朝平胳膊摁住他的头,叶老太爷砰一下打得他头晕眼花,当场懵了跌坐在地上。
其他人也懵了。
叶文初问叶老太爷:“祖父,我贴心吗?”
“嗯,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叶老太爷道。
“还、还能这么打人?”把人拽过来,送脑袋打。
“四姑母好孝顺啊!”叶满意一脸赞许认真学习,拍着小手“以后我长大了,也要这样孝敬曾祖父。”
听着的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叶颂名的表情是哭笑不得,天天夸四姑母,也不晓得跟着学以后变成什么样子。
叶老太爷得意地挑了挑眉个,他的家风终于有了传承。
马朝平捂着头看看叶老太爷又看看叶文初,勃然大怒,吼道:“欺人太甚!”
“给我打!”
“怕你不成!”叶涛忍很久,马朝平以前就讨厌,穷嗖嗖为了巴结什么脸都不要,“今天腰杆子硬了,欺负到我家头上来了。”
他上去,揪着马朝平,两人扭打起起来。
废墟上,一片混乱。
叶家的人悍勇,原因在于,叶府内不讲人情凭本事吃饭。
彭池几个人都看傻眼了。从化商户之间,先前都还是团结的,大家以叶老太爷为,恭恭敬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场面斗殴现场。
几个回合之后,马朝平一方被打趴了,一个个在煤灰里滚过,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住手!”刘兆平带着人,一身军装大步而来,牛眼一扫现场,喝道,“居然在老子的地盘上打架,都他娘的活腻了?”
他一来,打斗就平息了。
众人给他施礼。
“将军,他们叶家太嚣张了,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怎么个嚣张?”刘兆平的属下端了椅子来,刘兆平坐下来,视线落在叶文初身上,“打算把这个院子再烧第二次吗?”
叶家人上来行礼。
“对!她把我家的院子烧了,还说我没有资格反对,就算她现在把地基撬开,我也得配合。”马朝平道。
刘兆平看向叶文初,问道:“他说的果真?”
“将军,我有县衙开具的搜捕令文。”叶文初说完,刘兆平伸出手来,她顿了一下,将搜捕令文交给了刘兆平。
刘兆平扫了一眼,手一抬,撕了!
“这他娘的,什么鬼东西?”他盯着叶文初,“现在没有了。”
叶文初和叶老太爷对视一眼,祖孙二人就都明白了,刘兆平在这里,将最后一块遮羞布,撕了!
“将军,”叶老太爷上前,道,“我家四丫头,在查连环杀人案,怀疑这个院子是杀人现场,于是来求证。”
刘兆平道:“既是求证为什么还放火烧别人家的院子,不是毁尸灭迹?”
“就是毁尸灭迹。”马朝平道,“你们从来没有解释过,为什么我家的院子,会成为所谓的第一案现场!”
“那么多院子,为什么是这件事。”
叶文初看了一眼叶老太爷,叶老太爷微微颔,由房忠扶着,在带来的椅子上坐着歇脚。
“将军来了,那就把话说一说。马员外你刚才问的问题,你自己没有想一想是为什么吗?”
马朝平凝眉:“什么意思?”
“叶颂利杀人,我想个什么劲!”马朝平道,“不要啰嗦,给我赔礼道歉,不然这事儿翻不了。”
四周已经聚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叶文初。
她回来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已是声名响亮,上一个案件也是令人大开了眼界,如今本不去衙门了,却突然家里人惹上了官司。
连环杀人案,死了四个人了。
“确实有点过分,这么大案件,她空口白牙居然就想翻过去。”
“是啊,叶四小姐回来后,叶家一直不太平。现在看刘将军也不向着他们了。”
“眼下的事,翻不过去了。”
众人的议论和视线中,叶文初上前一步,对马朝平道:“道歉是不可能的。我在查案,搜捕你的空院子,是理所当然。”
“至于放火烧院子,我还要问一问,是谁烧的,为什么烧?”
旁边一位大婶道:“四小姐,昨晚咱们只看到您在附近,还有那个被您打死的人,我们也看到了。”
“是啊,难道我们还能看错吗?”
“不是您要毁尸灭迹?”
叶文初颔:“你们都看错了。”
她顿了顿道看向马朝平:“本来,我只是听说这间院子邪门,夜里为何那么多的野猫,却不料,却有人在外面之后放火烧这件院子。”
“我们去追,一个男人在跑,我没碰着他,他就晕了。”
“晕了?”刘兆平盯着叶文初,“我怎么听说,死了呢?”
叶文初给刘兆平回话:“将军,他没有死,但确实是我打晕他的。”
刘兆平一怔,外面报给他的消息,是男人死了。
“我就奇怪,查案突然增添了这么多的危险性。”叶文初道,“有人在我查完院子后放火,有人撞死在我面前陷害我是杀人凶手。”
“你为了脱罪也是不遗余力。”马朝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