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广南东路,你能去哪里,再回去占岛吗?”
王彪的话有用,那人拉着自己兄弟,蹬蹬后退,看着王彪,王彪也看着他,就在这时,一枝箭射过来,王彪躲避不及,正中他肩头。
有人喊道:“王将军!”要过来救他。
王彪吼道:“不要过来,将军若怪责我杀他妻弟,我一人担责即可,不要连累你们。”
他悲壮地折断了箭,策马冲向马六。
马六也傻眼了,他一时没有想明白,他要杀刘兆平,没有想到先对上了王彪,王彪又为什么弄得这样悲壮?
王彪横冲直撞不顾生死,归去给他断后,两人配合极其默契。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王彪要被围困的时候,那些为了钱叛变的士兵们,全部散了,队伍一分为二中间是给王彪的过道,过道的尽头是马六。
“恶贼,我要为我兄弟报仇,拿命来!”
王彪浑身浴血,长刀举国头顶,砍向马六。马六也是悍勇,举刀挡住,两人纵马交锋,刀声铿锵。
两人一路打杀下来,转眼都是一身的伤。
王彪几次跌倒,大家一脸的担忧,马六十几个人随从被归去杀了,现在只剩下他是孤家寡人。
“同归于尽!”王彪吼着,用肩头抵向马六的刀,他的刀也对着马六。
“王将军,不要啊!”归去喊了一声,扯过王彪,一只飞镖冷不丁射向马六,马六避让正是王彪的机会,他侧转抬刀竖劈而下,劈柴一般。
就在这时,刘夫人喊道:“不要啊,你住手!”
随刘兆平也紧随其后,怒吼道:“住手。”
但为时已晚,马六的脖子和肩膀,被王彪一刀劈开,血瞬间飞溅出来,人朝后栽倒在地,瞪着眼看天等待死亡的来临。
“怎么、怎么变成这样?”
马六没有明白,他就是想绑四小姐而已,他甚至连讹诈叶家钱的想法都没有。
可是,他怎么就将命搭进来了?
“不要啊,马六!”刘夫人吓得跪在地上,马太太直接从马车上栽下来。
刘兆平骑坐在马背上,人气到抖,脸也通红,他指着王彪,爆喝一声:“你!”
老子养的狗被你杀了!
这就跟他种瓜养了半天,被别人摘了果子一样。
刘兆平气到癫狂。
他一声吼,积威还在现场顿时寂静,所有人看着他。
“将军!”王彪猛然冲着他跪下来,一身的血,举着刀摇摇欲坠,面色苍白,不知情只当他刚杀了千军,“将军,杀马六是我一人所为,和兄弟们没有关系。”
“兄弟们没有背叛,对您忠心耿耿。”
“请将军责罚属下一人!”
话落,四周更静。
刘夫人和马太太连滚带爬冲到马六身边,一个哭马六,一个上去抓着王彪的头就扯,马太太更是抓着马六的刀,冲着王彪的后背就砍。
“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夫君!”
王彪没有动。
正在这时,先前叛乱跟马六的一个兵,猛然出脚,将马太太踹倒。
“你、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刘夫人看马太太倒在地上,她指着这些人,“你们合起伙来杀马六。”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她说的话,在别人眼里就等同刘兆平说的。刘兆平此刻的愤怒,在这些六千兵看来,就是气怒王彪杀了马六。
马六什么狗东西,他叛变啊,刘兆平居然为了护马六,而要治罪王彪,甚至让妇人去杀王彪。
就在这时,那踹倒马太太的兵,也跟着跪下来,道:“杀马六,属下也有份。”
归去跟着跪下:“我也有份。”
一个人,两个人,三百人,六千人……
齐刷刷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杀马六,我们都有份,请将军责罚。”
刘兆平死死抓着缰绳,面色苍白,若非身体好他都要从马背上栽倒了。
他成恶人了。
“我他娘憋了十多天装病,我他娘的成恶人了?”刘兆平气到出不了声。
但刘夫人声音却很大,她哭着跪下来:“将军,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是他们害死马六的。”
刘夫人悲痛欲绝,她马家只有马六一个男丁了,她的余生就靠马六了,他们最近顺风顺水,连陈王见到她都要抬举她。
他们将马六杀了,就是断了她的一切。
她要这些人死。
刘兆平跳下马,冲着王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