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没想到刘兆平连他们一起端了,一点家业都不给他们。
这、这怎么办?!
没有钱,他们连街上普通百姓都不如。
郭彦宇回头看郭允,郭允的脸色也是极难看的,他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将军,我们都是服从您的,您若让我们将所有财物都拿出来,这就是杀鸡取卵,对于您以及整个广南东路来说,是绝无好处的。”
刘兆平惊讶地看着郭允:“你认为,我找不到鸡了?”
产业在他手里,他难道还找不到人打理,钱生钱?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郭允被噎住了,脸色苍白。
“写吧。”刘兆平对郭彦宇道,“多谢郭家如此积极,刘某代表从化百姓,对你们全家表示感谢。”
郭彦宇抖着手,墨汁滴滴答答落在白纸上。
高远给他换了一张。
郭彦宇写完了区区几个字,仿佛用尽了生命,脱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纸到许成面前,像阎王爷的名单薄,他抓着笔擦了擦汗,看着刘兆平,刘兆平道:“你家有铺子十一间,庄子三个,地共一千六百亩另外,货船有两艘……加上你昨儿给你外室买的那个宅子,一共有五百四十万两零八钱,我也给你抹个零头。”
许成一直擦汗,抖着写上字。
纸一路转,绕过嗑瓜子的沈翼,放在了叶老太爷的面前。
叶松和叶涛紧张不已,叶月棋则揪紧了帕子。
“将军直接给我数字吧。”叶老太爷道,“我这辈打下的家业太多了,您让我想,我可想不起来。”
刘兆平笑了,从高远手里接过一个账本:“还真的是,我也记不住。要怎么说你们家是富呢!”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完整的叶家产业,包括叶文初名下的顺安康,以及叶月棋房里摆着的那对价值连城的玉屏风,甚至于叶月画外祖母给她的嫁妆,也在上面列的清清楚楚。
“八千万两。金银饰没估算,这些不管了,后面再说。”刘兆平道,“多谢了叶老太爷慷慨解囊。”
叶老太爷道:“不必客气了。”他正要写上数字并签名,叶月棋突然走了两步,道,“刘将军!”
刘兆平挑眉看着她:“广宁县主也回来了!”
“是。我奉王妃之命,回来取一些东西。”叶月棋道,“将军,我们家三房今天分家了,属于我家的那份也是我的,我的东西,将军您也要拿吗?”
刘兆平笑了:“广宁县主,你这一部分是多少呢?”
“是这样,我父亲是长子,我兄长是长孙,我侄儿则是唯一的重孙子,分家是必然要多过其他两房。”叶月很沉着,一项一项算着,“所以,这里至少有五千万两是我家的。”
“我哥素来疼我,我的嫁妆怎么也要三千万两。”
“还请将军,将我这部分留给我。我有钱傍身,也能更好孝敬王爷王妃,请将军成全。”
她说着,四周的人都很吃惊,叶月画嘴里的蜜饯都砸脚背上了,她问叶文初:“她能要到吗?”
“祝福她。”叶文初道。
叶月画撇嘴。
叶月棋听到了,平静地看着身后两姐妹,眼底是志在必得,是自信。
刘氏暗暗激动,如果真能给他们留三千万两,那他们长房的日子完全不愁了。
将来凭借叶颂名的能力,叶家还能起来。
对面,郭允看了看叶月棋,又看向叶文初,他在想,叶文初难道连叶月棋都不如,一点防备都没有了吗?
不过,也确实不能有什么防备和反抗。
不但他,所有人看叶文初的眼神,都是先期待,随后又是希望湮灭,她能干什么?胆再大也不行。
还有沈临川,他今天就一副高高挂着的神态,恐怕也是不敢插手的。
这个局谁都没有办法,刘兆平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兵。
不过,广宁县主这话,倒是有点希望,就是不知道,刘兆平会不会同意。
不说留这么多,三百万两、三十万两也行啊。
刘兆平喝了口茶,扬眉道:“广宁县主这请求,行啊!”
叶月棋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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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