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叶文初奇怪。
“我有话和您说。”叶满拉着叶文初的手,走了几步,蹲在墙角,他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和您说,刚才二姑母回家了,我假装趴在祖母怀里睡着,听到了她们的聊天。”
“真是辛苦你了。你听到了什么?”
“二姑母说您躲云顶山,是为了避风头,她很可能找王妃派人,请您回来。”
叶文初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你走一趟啦。”
“不辛苦的。”叶满意低声道,“那您怎么办?”
叶文初也低声道:“躲不过去,就只能撞上去。”
“像撞船那样吗?砰一下,撞上?”叶满意想了想,又叮嘱叶文初,“那您小心点撞。”
叶文初失笑,捏着她的小脸:“等四姑母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那我可以自己挑吗?”叶满意小心翼翼问她,叶文初颔,他就大声道,“我想吃月饼!”
叶文初说知道了,明天回家后,晚上就开工给他做月饼。
叶月棋真是穷追不舍啊,她想干什么?没有了刘兆平,叶家暂时不用担心倾家荡产,那她现在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
蔡明岳的夫人和女儿蔡平坐在陈王夫妇面前,母女两人哭得极其伤心。
“他怎么可能杀人呢,他不可能杀人。”蔡夫人翻来覆去这句话说了十几遍了,像一个背景的声音,倒是蔡小姐蔡平很镇定,说话条理很清晰。
“我打听过了,那个证人陈虎,是马则为马先生联络的,但两个人沟通有问题,马先生说的是让陈虎闭嘴,这是读书人的话,让他闭嘴,大概的意思,是威胁或者拿钱封口。”
“但那个街头混子杜小同的理解,闭嘴就是灭口,而且还是灭人满门。”
“王爷,王妃。我认为在这个案件中,我爹最多是对下属管控不当,而马先生则是表露不清楚,造成了一些误会,但本身他们都没有杀人的意思。”
“这、这肯定不能作为杀人来定罪的。”
蔡夫人还在哭。
陈王妃对蔡平的表述能力很欣赏。
陈王也点了头,分析这个案:“现在的重点,是杀乔燕红的凶手没有找到,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爹杀的,没有证据,衙门肯定不会信空口白牙。”
“至于陈虎母子的性命,这反而好办,本王认为不必挂心,因为这中间有间接凶手马则为、直接凶手杜小同,你爹已经隔了两个人,只要稳住马则为,你爹不招供,这个案子判不到他。”
蔡平眼睛一亮,道:“那您责令衙门赶紧查明乔燕红的案件?”
陈王微微颔。
“娘,您别哭了,王爷和王妃会做主的。”蔡平道,“爹肯定没事。”
母子两人又是哭又是笑。
“唉。”陈王妃也是没有想到,“他要是没杀人,又何必抛尸呢,这、这活脱脱把案子弄复杂了。”
不等陈王说话,蔡夫人忽然大声道:“那个女人死得好,勾引我家老爷,应该千刀万剐。”
陈王妃忽然就明白了,蔡明岳抛尸的另外一个原因,很有可能还包括不想让蔡夫人知道他养了外室。
“王爷,王妃娘娘,广宁县主回来了。”
“请她进来。”
叶月棋进了门,蔡平看见她眼睛一红,叶月棋行了礼后,赶紧去抱着她安慰。
“……王爷一分析,我就懂了案子关键之处了。”
“只要找到了杀乔燕红的凶手,我爹就没有罪了,王爷就能光明正大的让县衙放人。”蔡平道。
叶月棋倒有点惊喜。她不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没有想到这些,她仅仅是觉得,这个案子牵扯到了陈王的属下,那么审办的过程一定非常困难,还会得陈王激怒蔡家的人。
叶文初要躲,她就非要让她回来参与这个里外不是人的案子。
“既然这样,让我四妹妹查吧。她查案的能力,比衙门里任何人,甚至沈先生都要好。”叶月棋对陈王道,“只要她回来,肯定很快能查明,杀害乔燕红的真正凶手,解救蔡大人。”
叶文初要怎么处理这个案子?叶文初不会放过有罪的蔡明岳,但如果这样,就一定有人也不放过他。
“确实,叶四小姐查案的能力极好。”陈王妃也想见一见叶文初,“那就遣人,接叶四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