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太抓着儿子的手,在万目睚眦中,面色渐渐惨白。
她勉强稳住心神,盯着叶文初:“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莲花,是因为我的红台,他自出生的时候就多病多灾,于是我将他寄养在庙中,大师说他是莲花仙子,来人间历劫受难,便赐名红台。”
“我夫妻因红台一名,于是心生一念,请了莲花回来奉养。”
“至于城外莲花庄的莲花,也并非是什么阵法,仅仅是这样摆列整洁好看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不知道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她说着一顿,盯着叶文初:“你要查的什么,杀人还是埋尸,和谁斗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一个小姑娘却想学男人出风头,捏造事实,胡乱攀咬,简直是伤风败俗丢尽脸面。”
她说着,眼底是翻腾的愤怒。
“就算,莲花庄以前的村民都死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和我们养的莲花有关系?”
“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我们杀的?”
刘太太在不断的反问叶文初的话语中,找到了信心。
对啊,她慌张什么呢?!
就算莲花庄的人都死绝了,叶文初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那些死了很多年的白骨,是死于他们之手。
叶文初很赞赏地看着刘太太,对她的自信更赞赏:“你猜我要怎么找到证据?”
刘太太盯着她,刚刚建立的自信,猛地崩塌了一块。
姚先阳催促道:“叶医判,你能证明就赶紧的,做不出就速速受罚,滚出京城。”
叶文初问姚先阳:“话说到这个份了,你一会儿规定半个月无法破案,打我五十板子,一会儿又制定了规则,我证明不了刘太太杀了那么多人,就让我滚出京城。”
“这不公平啊,姚三爷。”叶文初负手而立,停在姚先阳的面前,“你要是个男人,就公平点,咱们就依这个案子赌一次,也不要你的命。我输了,五十板子后我爬出京城永不回来。”
“你输了,扒了裤子打五十板子,男人,养一养就回来了。”
叶文初挑衅地盯着姚先阳。
寻常,姚先阳也和别人赌,但都是他势力碾压输了没有人敢要他认罚,他是有恃无恐。
但今天人多,他不好脱身。
可这个氛围……
“和她赌!”不知是谁,振臂喊道,“三爷,像个男人!”
说话的是个女人,个子不高又戴着个帽子,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但她的声音却不低。
“对!和她赌,你可是男人,怕他一个小姑娘干什么!”顿了顿又道,“菩萨会保佑你的!”
姚先阳看向说话的和尚,和尚走过来,抓着姚先阳的手,念念有词:“贫僧给你开光了,你会有好运的。”
姚先阳无语,看着那和尚给他开光后又念着阿弥陀佛走了。
周围的人都跟着撺掇,现跟着起哄,就不怕姚先阳和姚家人报复。
叶文初挑眉,“你要觉得孤独,可以带着庞大人、刁良玉一起,三个人热闹。”
庞勤春脸色一变,心道别喊我。
“好,我们三个人和你赌。你要输了,我要你的命!”姚先阳喝道。
“我善良不要你们的命,你们三个人输了,扒了裤子五十板子,围着府衙爬三圈。”叶文初笑着道。
周围人起哄,百姓们觉得有点刺激,这可是姚家的三爷,京中二世祖们领头军!
就是,叶小姐能赢吗?
要是输了怎么办?
人群外,连翘提醒临江王妃:“娘娘,王爷说让您低调点,要是姚三爷现是您起哄,他去告状怎么办?”
“她现不了我。”临江王妃道,“怎么令瑜还没有回来,这都要打起来了。”
梁翘也很担心。
“别废话,摆你的证据。”姚先阳对叶文初道。
叶文初让府衙借调人手给她,她带着所有人去了刘家的庄园。
大家都跟着去,她让人准备将莲花缸移开,大家都不懂,有人问:“先前的尸体都埋在缸底下吗?”
“现在还有尸骨吗?不是移走了吗?”
“不知道,看样子是有的。”
刘太太非常冷静,因为尸骨都清理干净了,不可能有!
她越自信。
衙门的人一到,莲花庄的村长等人都现了,但村民一改平时的热情的,站在村口根本不过来看热闹。
一个个的脸上,如丧考妣。
一口缸移开,挖了以后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