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阁那种地方,藏污纳垢,在里面那玩闹的人,依微臣看根本不用给重新做人的机会,拎他们出来处置了,至少也要好好教育以防这些脑子混沌的人,再生事!”
太后皱眉,那不是得罪半个朝堂的人?
不但她皱眉,刚才那两位蠢蠢欲动想来捞张鹏举的官员也歇了,怕引火烧身。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易冷阁的事,不再问了。”太后对沈翼道,“事情说清楚了,你好好休息,如今世子不在了……多少事可能要你来接手,你要辛苦了。”
沈翼摆手:“微臣身体欠佳,恐还要再养一养。眼下微臣能将手中现有的差事做好,已经竭尽全力,多余的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太后又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先养着吧。”说着,喊姚文山,“陪哀家去仁寿宫里说说话,哀家一想到世子,心里就难受。”
姚文山应是,扶着太后走了。
圣上拂袖,让朝臣都散了,想留沈翼说话,但张公公又在不方便多言,他只提点了一句:“你好好歇着,晚上朕去看你。”
“恐要下雨,您就别出宫了。”沈翼对圣上道,“等过几日微臣在入宫给您请安。”
圣上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大家都散了,圣上下令将六安侯满门关去了宗人府,并传信给姚文山,说他想到张鹏举害死姚先明就生气。
决不能轻饶了六安侯一家。
姚文山没拦着,虽说六安侯是自己人,但他看张鹏举也膈应。
叶文初的话他听进去了。
仁寿宫里,太后对姚文山道:“你要振作起来,也要让家里人都振作!”
“朝堂不能没有你。”
姚文山哽咽:“姑母,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振作,全心全意辅佐圣上!”
“这才对。”太后叹气道,“国公府不能没有世子,你看,你是立先阳还是立宏儿?”
姚先阳是跟着叶文初以及沈翼后面进宫的,他在仁寿宫待了有一会儿,此刻在侧殿正要出来,但听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停下来。
“先阳冲动没脑子,宏儿太小了。”姚文山低声道,“所以,我准备先立先阳,反正我还在,不出意外再主事二十年肯定没有问题,那时候宏儿也长大了,我再将先阳废了,让宏儿做世子。”
太后听着觉得有道理:“从大局看,是对的。宏儿这孩子聪明,未来可期。”
姚先阳不行,养着他当纨绔就行了。
“是。”姚文山又想到了姚先明,“去的太突然了,若是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去坟山。”
“那破地方也不吉利。”太后想到最后一次见姚先明时他的神态,也是心痛如绞,对门外的嬷嬷道,“把宏儿带来。”
姚宏穿着孝服出入内宫,这是不合规矩的,但他是姚宏,没有人敢说他。
“乖孩子。”太后怜爱地抱着他,“往后听祖父的话,好好读书,要变得比你父亲还要出色才行。”
姚宏应是。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对姚先明的不舍和喜欢,全部给了姚宏,好一会儿太后让人将姚宏抱走,她转过来对姚文山道:“哀家准备,过几日让瑾王来,以安抚伤势之名正式提一提婚事。现在订婚不妥当,但他需得摆出个态度来才行。”
姚文山点了点头,他找不到机会杀沈翼,那就先控他在手里,做他女婿是个好的选择。
“开年后再定吧,不然对先明不敬。”但还可以再等等,要是沈翼死了,姚纪茹岂不是成了二嫁。
太后颔。
宫外,叶文初陪着沈翼回了瑾王府。
在临江王的要求下,临江王妃今天没有亲自下厨。
轿子抬进来,沈翼由乘风扶着进门,乘风这几日瘦了还很乖巧,因为主子受伤他太内疚了。
不但他,季颖之也瘦了好几斤,轮廓都立体了。
沈翼不让叶文初说,他的伤是她有意刺的,说了,该减肥的就不减肥了。
“父亲,”沈翼进门坐下来,“轮椅好了,一会儿就送来。”
临江王正要问他们案子的事,却不料听到这个事:“我能坐?”
“试试。”叶文初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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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时间线写的不清楚?
可以反推,今年是平顺15年,那么圣上登基十五年了。沈翼今年二十二,圣上在沈翼七岁那年年底登基,而他爹是沈翼七岁上半年瘫痪。
六岁那年张鹏举打沈翼,姚先明当时是八岁或者九岁,张鹏举比沈翼大六七岁。
(希望我没有算错时间线,一遇数字就错,我是毫无信心。)
大周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