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看了看山坡上,所剩己不足百人。高原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扬声道:“燕国太子,你己被我军包围,现在立刻投降,可以免你一死,如若不然,我一声令,万箭齐,你们全都无可幸免,必死无疑,何去何从,太孑可以自决。”
太子丹向左右看了看,也叹了一口气,道:“各位,如今大势已去,投降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继续抵抗必死无疑,我们就都降了吧。”
其实在列国之间,在败局而定的时候选择投降,是常有的事情,一般来说,各囩对有身份的俘虏,都不会伤害,而且还会比较礼待。因为在仗打完之后,双方十有**都要议和,那么这些俘虏都是谈判的时候可都是重要的筹码。因此高原一说,太孑丹就知道他并没有要杀死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已知趣,立刻投降,至少命是可以保住的。但自已要硬挺到底,那可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能有一线生机,谁当然都不想死,而且这些江湖规矩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因此樊于期道:“我们都唯太子之命是从。”
太子丹点了点头,把佩剑解下来,扔在地上,道:“武安君,我们都愿投降。”然后从战车上下来,走下了土披,而其他人也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跟在太子丹的身后,一起走下来。
高原也从赤龙上下来,并示意士兵把举起的枪戈、弓弩放下。同时还迎上前几歩。
只见太孑丹的年龄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白净面皮,颔下微有短须,虽然投降了,但仍然颇有几分贵族的气质,而在太孑丹的身后,是一名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的老将,身量颇高,胡须有些花白,不过脸上颇有几分忿忿之色。但后面是三名年轻人,最大也不过三十岁,最年轻的一个人估计还不超过二十岁。
两人碰面之后,太孑丹向高原一拱手,道:“姬丹见过武安君,想不到李牧将军能有如此佳婿,可谓无憾矣。”
高原淡淡道:“其实我这个武安君不过是自封的,太子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赵国灭亡,我退守代郡,等待时机,但和燕国无仇无恕,燕国何故出兵征伐代郡。”
太子丹也苦笑了一声,只好把责任都秦国的身上,道:“都是秦国派来的使臣姚贾,花言巧语,挑拔离间,结果迷惑了父王,因此燕国才兵攻赵,现在姬丹知道中了秦国之计,实在是悔之不及啊。”
高原道:“如今韩赵均灭,秦国独大,其他各国自危,代燕之间,唇齿相依,本应团结合力,携手抗秦才是,代郡若亡,燕国又焉能独存,因此我入住代郡之后,立刻派出使者出使燕国,就是希望能和燕国交好,就算不能结成同盟,也不该互相攻伐。我听闻太孑见识出众,难到看不出这一点吗?为什么不劝阻燕王呢?”
面对高原的质问,太孑丹自然无言以对,只好苦笑不己,而樊于期却有些不奈烦了,道:“这一二百年以来,不都是你打我,我打你这样过来的吗?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我们被你打败了,要杀要剐由你自便,我们都无话可说,但少要教训我们。”
高原看了看樊于期,道:“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樊于期道:“在下樊于期。”
高原道:“听说樊将军只身入燕,一家老小都被秦王政所杀,更是应该和我们同仇敌忾,共同对付秦国才对。”
听高原提到了家人,樊于期也不禁触动了心事,顿时低头不语。而这时太孑丹也听出了一些门道,尽管高原十分严励的指责自己,但在言语之间,还是透露出希望和燕国交好结盟的意思。
太孑丹也是颇有见识的人,立刻在心里权衡出了利益得失,因为通过这一战,太子丹也认识到了武安军强大的战斗力和高原卓越的军事才能,而目尽管赵国灭亡之后,秦国的疆域己经和燕国接壤,但如果秦军不取代郡直接进攻燕国,那么侧翼就会暴露在代郡的兵锋下,因此代郡实际就是燕国的一道屏障。如果燕国真的和高原结盟,同共对抗秦国,到也不失为一个保全燕国之策。
于是太孑丹向高原深施了一礼,道:“这一切都是我燕国之错,还请武安君宽宏大量,不要计较我燕国之过,姬丹愿意说服父王,和武安君言归于好,结成同盟,同抗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