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鲁仁杰上前了一步,道:“武安君是来援助我们魏国抵抗秦军,我们刚刚才荥口击败了秦军,因此大王才要任命武安君为我们魏国的国君,而魏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企图阻止武安君进入大梁,但他不敢亲自出面,把魏丰推出来当了一个替死鬼,因此你们以后不可听从魏衍的命令,否则魏丰就是你们的下场。”
鲁仁杰在魏**方的职务虽然不高,但颇有些威望,毕竟他从军四十余年,资历摆在那里。而且他不是魏国的宗室,也让普通士兵觉得亲近一些。因此他说的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这些魏兵听了之后,也都一阵互相交头结耳,小声议论,这时有一个小军官上前一步,道:“我们都愿意听从武安君的命令。”
说之后,跪伏于地,其他的士兵见了,也都纷纷跪倒。
高原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就都在鲁将军的部下听用。”转头又对鲁仁杰道:“鲁将军,你先安排他们。”
鲁仁杰忙道:“是。”
城楼有专门的居住地方,处理完了守军的事务之后,高原暂时入住在城楼中,又对魏增道:“安城君,你心里一定是认为我刚才杀了魏丰,有些做过了。”
魏增苦笑了一声,道:“魏丰仍是魏衍的子侄,武安君就这样冒然杀了他,只怕是大梁将军不会善罢干休啊,现在秦军大军压境,如果我们还这样內耗,恐怕是对魏国不利啊。”
高原道:“挑起內耗的不是我,而是魏衍,既然他畞这样毫无顾忌的对付我,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对他忍让,安城君认为,如果我将魏丰放了,魏衍就会老实下来吗?像这样的人,你让他一寸,他就会前进一尺,只能以硬碰硬,寸步也不让,才能让他知难而退。”
魏増呆了一呆,又苦笑了一声,他和魏衍同殿为臣多年,当然知道魏衍是什么秉性,高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另外魏衍的行为,不仅是针对高原,同样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让魏增十分不满。而且现在魏増实际也是和高原捆绑在一起,因为是魏增力主让高原出任魏国的国相,领导魏军抵抗秦军,因此他现在也只能支持高原到底。
于是魏增又向高原施了一礼,道:“武安君在此稍候,我去面前大王,请大王招武安君入见,授于相印。”
高原点了点头,道:“安城君,这话我以前说过,现在还要再说一遍,我虽然出任魏国的国相,但绝不会久做,只要秦军一退,我就会像魏王辞官,转回代郡去,这一点决无虚假。如果不能击败秦军,什么话都不用说,而一但我们最终击败了秦军,我又辞去了相位,魏国的国相就又要重新选人了。”
张良接着道:“现在魏行被罢相,我看魏王不大可能在重新启用他了,而安城君就是有资格出任国相的人选之一,不知安城君有没有这个想法呢?”
魏増的身体猛然一颤,眼睛里也射出了炙热的光芒来,当官谁不希望当得大一点,出任魏国的国相,自然也是魏増的最大目标。甴其是现在的国相魏行,才智平平,担任国相二十余年,只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对魏国并没有做出几件有益的事情,相对来说,魏增还算是有一定责任感的官员,因此经常也会有“如果我出任国相,一定会比魏行干得更好”的想法。
只是魏行的势力己成,尽管魏増也是宗室成员,而且但要取魏行而代之,似乎还是遥遥无期的。
而现在听张良这么一说,魏增心里猛然一动,本来是遥不及的目标,一下子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因为是自己力请高原出任魏国的国相,一但高原真的击败了秦军,保住了魏国,那么自已自然也是功不可没,而且高原虽然出任了魏国的国相,但他的主要精力实际是在军事上,而在政务方面,肯定是要依靠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借机掌握魏国的朝政大权。将来高原辞去了相位,回到代郡去,那么自己绝对是新相国的第一人选。
想到了这里,魏增的心里也不由得激动起来,连手都不由起抖来,转头看着高原。只见高原面带微笑,向魏增点了点头,道:“如果安城君真有意相位,在下一定会鼎力相助。”
魏增深吸了一口气,免强稳了稳心神,向高原深施了一礼,道:“多谢武安君。”
高原也还了一礼,笑道:“安城君放心吧,我答应安城君,就一定会做刦。”
这一礼一还之后,两人的关系也生了改变,成为正式的结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