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远一指秦无前,笑道:“这你就要问他了!”
白惊川恨恨地望了秦无前一眼,冷然道:“原来你早就知晓秦帝陵中之密,真是狼子野心,亏得我父亲当年那般信任你!”
秦幕远摇头笑道:“他并不知道我的事情,只不过偶然见到了我手下的天弃子,嗯,也就是你们所遇到的那个陨玉中的怪客。天弃子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便教他多方应酬,与他交涉,设法打听此刻天下形势。”
他回头望了白惊川一眼,轻笑道:“你只知道他背信弃义,甚至杀害你的父亲,却不知道他本来就是北戎人,乃是自在天魔座下四个最为亲近的心腹之一!只不过他年纪很小的时候便潜入中元,一直以中元人的身份自居,甚至还博得了天下英雄赞誉。”
白惊川一惊,随即恍然道:“原来你早有图谋,来中元潜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寻找弄清秦帝宝库之谜,为将来自在天魔入主中元做好准备!”
灵蛇王也阴测测地说道:“这么说,你受伤借故接近我唐家,骗得我妹妹为你偷盗家传之宝,甚至跟你私奔,也都是你早有预谋了?!”
秦无前面目依旧,冷静地仿佛一匹孤傲的狼一般,虽然强敌环伺,却依旧没有丝毫惊慌失措之色。
秦幕远面上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似乎对秦无前也有几分欣赏,又回过头来望向灵蛇王与白惊川,笑道:“所谓各为其主,他这么做虽然有失光明磊落,却也无可厚非。自古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这番道理,诸位都是英雄豪杰,想来也都明了。”
秦怜心忽的上前冷笑道:“胡扯!我不管什么天下大势,什么狗屁英雄豪杰,我只知道,这个人……”她猛的伸出玉指,冷冷地指向秦无前,恨声道:“他为了这些东西,欺骗我娘,害的我娘为他衷情之后,又蛊惑我娘为她偷盗家传至宝!可到头来,他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抛下我娘,害的她那么年纪轻轻就逝去!”
她本来义愤填膺,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小悲苦,几乎没有受到过娘亲关爱,眼泪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却仍是止不住大声道:“你拿我试验,逼我同时修炼那什么九天五曜心法和大自在心法,让我每每痛不欲生,这些我都不怪你……谁叫你是我爹?!可是,你不该那么对待娘,她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孤零零地躺在冰棺之中,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痛惜吗?!”
秦无前冷笑一声,开口道:“妇人之见,我何必跟你争论。”
秦怜心又是痛恨又是悲伤,忍不住那胸中不平之气,既为自己感慨身世,又替自己母亲不值,见秦无前一脸漠然,竟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生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之感。
她猛的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狠狠地摔在地上,恨声道:“好好,既然你无心认我们母女两个,我便也不再认你这个爹!从今往后,我姓唐,我叫唐怜心,再与你没有半分瓜葛!这珠子是你在我小时候送与我的,如今你我父女情意便有如此珠!”
那一颗碧玉般的珠子摔在地上,其声清脆悦耳,顿时碎成齑粉,散落满地,一片翠绿盈盈之色,却饱含了愤恨伤痛不甘诸般情绪,碧绿之中仿佛带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