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不论好坏,过去了便过去了,不要多想。”付清欢坐在两人中间,轻轻拍了拍晚晴的手。
晚晴“嗯”了一声,“我……哎呀——”
晚晴话还没说完,马车就忽然往一旁重重晃了晃,车身一偏,车里的人歪倒了一边。
“娘娘。”明月第一时间拉住了付清欢,晚晴却险些栽出去。
“我没事,”付清欢轻轻摇摇头,随后问摔到了前头的晚晴,“晚晴你没事吧?”
“回娘娘,我好着呢,”晚晴回了句话,随后把头伸出去问驾车的车夫,“怎么搞得你,车子怎么就忽然偏了呢?”
“姑娘你莫息怒,这不是前面迎面来了一辆马车呢吗?那马车往边上避些,两车就都能过了,可它非要这么从路中央冲过来,我差点就没来得及拉住缰。”车夫也很是委屈。
晚晴这才注意到前面也有一辆马车,而且那马车看样子还挺气派。
晚晴眯了眯眼,转过头,“娘娘,那马车看起来是有些来头的。”
“我看到了,”付清欢轻轻放下一边的帘子,“下去看看,那里头坐得是什么人。”
其实就算晚晴不下马车,付清欢也很快就能知道对面马车里坐得是什么人。
“怎么驾车的,没看到尚书府的马车吗!”江氏泼辣的声音钻进了耳中,付清欢眉头微微一蹙,“要是这马车里的人有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看你们这马车,透着一股子穷酸气,要是害得我们马车翻了,就是把你这个车夫卖了也赔不起。哎,原来车子里坐得是你啊,你这丫鬟我看着倒是有些面熟……”
“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夫人,您这么一高贵人,看我一个丫鬟面熟做什么,”晚晴尖声尖气地回答道,“要是您这马车翻了,把我这个丫鬟卖了也赔不起。”
“你知道就好!”江氏抬起手指头,刚准备继续骂,便听到后头的马车里传来一个柔柔怯怯的声音。
“姑姑不要生气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这事便这么揭过去了吧,姑父还在府里头等着。”
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付清欢微一挑眉。
原来是江氏的侄女,听这软得媚的嗓音,她便能想到车里坐得是怎样一位绝色美人。
“我们还赶着回府会宴,姑奶奶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好狗不挡道,以后赶路长点眼睛。”江氏骂完就重新上了马车,因为他们占了正中间的道,付清欢的马车便只能有些憋屈地挨在,等到那辆华贵的马车过去了,才能重新回到路中间前行。
晚晴在马车上气得不行,“要是那泼妇知道马车上坐的是当今皇后,就算天大的胆子也要被吓破了,娘娘刚刚怎么就不从马车上下来,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她要威风就让她威风去,何必与她计较那么多,”付清欢倒是看得开,“江氏平日就作威作福惯了,那就让她继续这么放肆下去,总会有人站出来收拾她的。”
“不就是娘家有几个钱吗,就把自己当公主看了,”晚晴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听说这江氏在家里头也是一只母老虎,把周大人吃得死死的。”
付清欢闻言笑,“这倒是的,听说江家财的时候,周允只是一个穷小子,后来考了功名当了小官,傍上了江家的女儿,才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上,所以见自己妻子怕些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男人最没骨气了。”晚晴哼了一声。
“惧内便是没骨气吗,”付清欢轻笑,“难不成你以后嫁了人,就打算对着自己的夫君百依百顺,而不希望他听你的话吗?”
“出嫁从夫。”晚晴想也不想地答道。
另一边的明月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晚晴将来可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晚晴这才知道两人联合埋汰自己,双手捂着脸大喊羞,一直闹到回宫方才罢休。
天色将黑,付清欢和封隐共用了晚膳,随后跟他讲起何源和云笺的事情,话里还有颇多感慨,封隐只道她怀孕了心事重,便在旁哄了一阵子。
又过了两日便是五月五,依照北陵的传统,这一日是要皇帝亲自出宫前往城北的高阁求雨的,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封隐的祈求真的起了作用,上午祈雨过后,陵安城下午便下起了不小的雨。
付清欢肚子大了懒得走动,便呆在长宁殿内,和晚晴明月一道做着小孩衣服。午后的时候听说封隐回宫,与此同时还听到另一个令人玩味消息。
封隐捡回来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