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怡静拍案而起,面前的酒杯被震得滚落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你是说我有害君之心?”
“这话是夫人您自己说的。”封隐淡然道。
“休要同本宫卖弄这些口舌工夫,光凭你刚才这一句话,本宫就可以命人把你打入天牢,祸从口出,还请隐王慎言!”南宫怡静气得浑身抖,“如果两位来我静怡宫只是想说这些话的,那就请从这里出去吧!”
封隐将目光转至地上的碎片上,“忠言逆耳,夫人稍安勿躁。”
“什么忠言,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本宫与皇上不仅是君臣更是姐妹,情比金坚岂容你们这些外人挑拨,今日之言本宫且不计较,两位请回,恕不相送!”南宫怡静说完拂袖而去,直接把付清欢和封隐晾在了原地。
付清欢和封隐四目一对,继而又离开了静怡宫。
“你为何要激怒她?”付清欢不解。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和上官乐授是不是真的撕破了脸。”封隐勾了勾唇,“看南宫怡静这么大火气,两人之间想必是经过了一番争执。”
付清欢回头看了看身后灯火通明的静怡宫,“争执的对象呢,是为了南宫怡宁?刚刚你说南宫怡静有不臣之心,她反应这么大,无疑是让自己坐实了这个罪名,她做事一向沉稳,这次会失态,应该也与上官乐授有关吧……你说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也有点什么……”
付清欢欲言又止,封隐却是干脆地给了她答案,“单纯的利益关系,是难以维持很长时间的,因为人与人之间地信任,需要感情维系,当然,这种感情并不需要双方共同承担。”
“所以南宫怡静是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因而心中不平吧。”付清欢慨然道,“你说过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可是在感情面前所有的精明都变得毫无用处。”
“不过她不会完全向自己的感情妥协,不然她也就不是南宫怡静了,她刚才那么一通火,回头想想必定后悔不迭,到时候我们再看她有何动作不迟。”
“你当真觉得南宫怡静想害南宫怡宁?那为什么南宫怡宁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对此毫无察觉,还把祸患留在自己身边?”
“那就是她自己的思量了。”
“我不信南宫怡宁对此一无所知,”付清欢低下头,小路上的砖石表面被雪水冰冻后变得尤为光滑,甚至反着皎皎的月光,“换做是之前我可能会这么认为,但是看她亲自涉险救人,我就觉得她不像是那么简单的人。我只是不明白,她如果真的是韬光养晦,那她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份执念,正如我当初做下那些事,不过是为了曾经的一份不甘。贤王宁可葬身雪谷仍却步不前,是为了那一块小小的墓碑,”封隐握紧了付清欢的手,“而南宫怡宁心中的那份执念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付清欢推门而入,坐回了桌边,“那接下来呢,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