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先父灵堂,说句肺腑之言,子女蒙受祖荫,继承家业,区区三百两黄金的花费原本不值得劳烦左真人仙驾,但先父生前乃大善之人,经营生意童叟不欺,架桥铺路遍行善举,那丫鬟竟说先父生前德cāo有亏,而那道士也旁佐其言,倘若此事流于人言,损及招牌生意是小,辱及先父清誉是大呀。”年轻人出言解释。
“但是你也担心那个茅山道士是真的,也不敢盲目得罪他,所以让我出马明辨真假。”左登峰出言笑道。
“真人明鉴,确实如此,那道人是在中途偶遇,并非在茅山亲请。”年轻人点头说道。
“走吧,看看去。”左登峰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十三“你就不要去了,从这儿等着。”
十三闻言点了点头。
“快给仙仆奉茶。”孙奉先见状急忙冲学徒交代,他何曾见过猫会点头。
“它不喝茶,给它弄点水吧。”左登峰抬手示意孙奉先前面带路。
片刻过后,二人出了商铺进入后方大院,这是一处偌大的院落,前面高楼经商,后方西侧开门,院子分前后两处,前院丫鬟下人,后院是主人家眷,老头子的棺材就停放在后院的正厅,进入灵堂左右各有一排太师椅,这是为前來祭奠的亲朋准备的。
此时灵堂里几个妇人正在焚烧纸钱,西侧上坐了一个身穿道袍,头带道冠的中年道人,听到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孙奉先和左登峰,转而再度闭上了眼睛做深沉状。
左登峰之前曾经数次去过茅山,也见过茅山道人的服饰,这个道人的服饰和式倒是跟茅山道士一样的,不过他沒有丝毫的灵气修为,所以左登峰一进门就知道这是个假道士,此外左登峰曾经跟随金针做过法事,金针亲临也不过百两黄金,这个道士明显要价太高了。
“道长是哪一派的道人。”左登峰斜靠在棺木上冲那假道士出言笑道。
“无量天尊,回施主的话,贫道乃茅山道人。”假道士第一句话就露出了马脚,道士不喊俗家人施主,只有和尚才那么喊。
“敢问道长,茅山掌教是谁。”左登峰并沒有立刻点破他,因为他看到了假道士里面的衬衣很破旧,也就是说他平时生活也很清苦。
“玄门泰斗之金针真人。”假道士再露马脚,金针是杜秋亭的外号,就像残袍是他的外号一样,背后称呼外号是可以的,当面称呼就非常的不礼貌,有失门人对掌教的礼数。
“道长高寿。”左登峰再问。
“四十有三。”假道士虽然面sè庄重,但是破绽百出,连道不言寿的道理都不懂。
“道长,你远道而來也不容易,这里的主人会送你十枚大洋酬谢于你。”左登峰平静的说道。
“你是何人,敢怀疑贫道,贫道乃正统茅山密宗弟子。”假道士愤然站起。
“左真人,你确定吗。”孙奉先见假道士神情严肃,担心左登峰冤枉了他。
“看见沒有,此乃我茅山正统道藏,只有贫道最为正宗。”假道士气愤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破旧的线状书籍在左登峰面前晃了晃。
“兄弟,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江苏人,你远道而來本來我不想拆穿你,但是你不该在抬高自己的同时贬低他人,其他的我都不说你了,世人皆知密宗和显宗是佛教分支,你把本属道家正一分支的茅山派给了佛教,你就不怕三茅祖师下凡找你的麻烦。”左登峰随口笑道。
“你到底是何人。”假道士厉声问。
“我喊金针一声大哥,他也喊我一声兄弟。”左登峰转身向外走去。
“來人,送他十枚大洋,让他快走,还有,把小翠看好了。”孙奉先招呼院子里的下人。
“你跟汉jān称兄道弟,你也不是好东西。”假道士眼见事情败露,气急败坏的开始叫骂。
“你说谁是汉jān。”左登峰森然回头。
“金针是汉jān,他帮鬼子办事儿露了馅,现在十几个门派正在讨伐茅山派,你要真是他兄弟为什么不去帮忙。”假道士撕破了脸皮。
“立刻把你知道的全说出來,不然老子杀了你。”左登峰反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