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摇摇头,又道:“朕让你练的字,可是练完了?”
自她入宫中来,东聿衡就闲来无事教她书法,沈宁要想学早就跟李子祺学了,不情不愿地婉拒了几回,还是被他押在了书桌前。练习行书草书也就罢了,偏偏他手把手教的是一笔一画的楷书,教完之后还嘱咐她每日练习十页才算完事。沈宁对于不愿学的东西向来是没耐心的,这么大了更是老油条一个,时不时地借故偷懒,东聿衡也竟是没法子,本就不要她去挣个书法大家,太过严厉也没甚必要,况且惹得她性子起来,又少不得哄回来,于是也只得由得她去,只有把处罚一事当成闺房之乐讨回甜头。
沈宁今日写了一半又没耐心,支吾两句,拉着他的手摇了一摇,“皇帝陛下,我就不能学学行书么,楷书不好玩儿。”
东聿衡无可奈何,捏了捏她,“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什么事儿不得一步一步来?”
兰花种植在御花园一方幽静之处,幸而花还没谢,洒着一层银光更有一番风味,沈宁见了很是喜欢,上前轻嗅,“真香。”
东聿衡淡笑,摘了一枝蕙兰,抬起她的脸,将其别在她的髻之间。
沈宁的脸刷地红了,这种情形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当时只觉那女演员太做作,可是如今身临其境,竟也不免娇羞。她眼波流转,轻声问道:“好看么?”
“人比花娇。”东聿衡搂着她香了一口。
“谢谢。”沈宁莞尔,抬头在他脸颊边印了一吻。
东聿衡失笑,这么坦然受之,也不害臊。不过他却觉着这般态度也未尝不可,谦逊过头也是扫兴。
“我记得一个典故,很是好玩,”沈宁理了理,娇笑道,“曾经一位佳人折了一枝花问郎君,花好看还是自己好看,那郎君答道,‘你比不上花美丽’,那佳人顿时生气了,一把把花丢在郎君面前,说了一句话儿。”
东聿衡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什么话?”
沈宁扑哧一笑,“她说,‘不信死花胜活人,请郎今夜伴花眠!’”
东聿衡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揽过她道:“朕今日好险,差点也与死花共眠。”
沈宁偎在他怀中,嘻嘻而笑。
二人一番情话绵绵,东聿衡轻喟一声,“既是喜欢,白日里也可出来逛逛,不必整日闷在宫中。”她那好动的性子,待久了怕闷出病来。“朕听说花婕妤求见了几次,你都不见?”
沈宁眉头微皱,“做什么提她?”
东聿衡宠溺地掐掐她的脸蛋,“小心眼的东西,是不是还在记恨那一回的事儿?”
沈宁沉默,算是默认了。
东聿衡心想,他有心想要的人,花弄影出不出来都是一码事,然而从宁儿那方面想想,她这么做确实有些寒心。宁儿对花弄影可谓顾应周全,当初在云州之时便已不顾自身对他又跪又求,后又给了她许多钱物,又将他的身份告与她知,而花弄影却是全然不为宁儿考虑,虽说向着君主,却也将宁儿置于不顾之地。这么想想东聿衡也有些不悦,只觉花弄影空有一副好皮囊,处事却是不地道。
两人各怀心思,片刻沈宁道:“花前月下,说这些做什么?”
东聿衡甩去想法,凝视面前娇人儿道:“那末是要做甚?”
沈宁有心转移话题,直勾勾地盯着他,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媚笑,“自然是……谈谈情,说说爱。”
东聿衡胸口一热,将她搂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在她眉间,“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沈宁一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男人幽深的黑眸闪出浓郁的火光,挑起她下巴尖儿便狠狠地亲了下去。
沈宁踮着脚尖攀着他的脖子柔顺回应。
花香撩人,二人之间的温度不断升高,沈宁意乱情迷中被抵在一旁的一块石壁上,东聿衡已是隔了衣物搓.揉起她来。沈宁身上一凉,吓了一跳,连忙推拒,“这是外头呢。”
“你这娃娃,说了那样的话勾了朕的火,还管这是外头里头。”东聿衡粗声粗气地道。
沈宁的脸顿时跟火烧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鬼迷心窍说出那样的话来,可她不过只想与他接吻*罢了,谁知他这么不经撩拨。
东聿衡抬起头来,见她酡红似火的脸颊带着隐忍的媚态,手下了一分狠劲,惹来她不依呼痛,他扯她的衣裳,两手肆意揉捏,说道:“舌儿伸出来。”
沈宁理智飘散,可她还是坚持着摇了摇头。
“乖儿,快把舌儿伸出来,你不是要朕好好地亲亲么?”他轻啄她的丰唇,诱惑地道,手下还是爱不释手地玩弄着。
微风带着香气飘来,飘走了沈宁最后一丝理智,她颤巍巍地伸出小舌,立刻被大舌卷了去,热吻缠绵,令人脸红的啾啾之声不断响起在只有安静的御花园中。东聿衡将她的红唇亲得湿润润的,见她不停喘气才转而亲向她的脸蛋、下巴与玉颈,沈宁抱着他的头,学着他的样儿舔了舔他的耳垂,感觉他僵硬一瞬,她更是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耳廓,还将耳垂含进嘴里吮了一吮。
东聿衡低吼一声,猛地拉了她的手探了下去,“好好伺候着,一会有你好受!”哪里来的小妖精,那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差点儿泄了龙精。
沈宁又蓦地回过神来,“不行,这是外头……”
“幕天席地别有一番滋味,放心,我的儿,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能进来,你只管一心服侍朕便是。”东聿衡不耐,已握着她的手上下搓动起来。
沈宁被撩拨得化成了一滩水,她死死靠着石壁才没有滑下去。最终她毫无抵抗之力地由着他霸道摆弄,在天为幕地为席的花园里疯狂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