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吴放歌要出去住酒店,任师傅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吴放歌一看心说‘坏了’怕是要挨揍
果然,任师傅先朝任一灵吼了一句:“一灵!你昨晚怎么照顾放歌的?”
虽说才挨了老子藤条没几天,她却不是怕,就瞟了一眼吴放歌,颇为嘲讽地说:“咱家没热洗澡水,人家住不惯”
任师傅说:“热洗澡水?你不会烧去呀,你这……”
吴放歌赶紧接过来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当年在云南打仗的时候受了一点潮气,后来又受了点伤,这个这个,冬天就不能沾冷水了”他这个借口信手拈来,估计也没人信,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任师傅却好像是信了,便说:“也好,那就让一灵也陪你出去住几天,不过饭还是回家来吃,外面的饭总是没家里的香啊”
吴放歌连说:“是是是……”
可任一灵不干了,毕竟女孩子面皮薄,一听还让他去陪着住,赶紧说:“爸爸,你这是……”
任师傅眉毛一拧说:“你以为我上了年纪就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私下搞的那些事儿了?唉……女大不中留,与其让你们底下偷偷摸摸的,还不如让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有点底的好”
这时旁边一个徒弟素来对这个小师姐有好感,眼见就要被别人弄了去,心里不痛快,就趁势说:“师傅,现在酒店规矩严,没结婚证不让住一块儿”
任师傅一拍桌子:“胡说!咱们本地土生土长的还能出了岔子?你你,你老哥不就在派出所当所长吗?我告诉你,要是有了啥事,我就认你小子搞的”
此言一出,那个徒弟的脑袋只好缩了回去
吃了早饭,吴放歌就出去找酒店,任师傅自然让任一灵陪着为了来往方便,吴放歌特地选了一家离任氏武馆比较近的,档次也不错的开了房任一灵一进房间就说:“你还挺会享受啊”
吴放歌笑道:“我是苦也能吃,但是能享受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任一灵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说:“还是太奢华了,你怎么会有及时行乐这种消极心理呀”
吴放歌往沙上一靠说:“我可不觉得我消极,这是价值体现”
任一灵撇嘴道:“说不过你”随后又看到屋里的大床说:“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呀”
吴放歌说:“昨天晚上还不是只有一张床,还比这个窄”
任一灵说:“那可不一样,昨晚你是醉的”
吴放歌笑着说:“不醉也不行啊,就你谁强迫得了你呀”
任一灵脸一红说:“你也得强迫的了啊”
就这样,两人插科斗嘴看电视,一上午过的很快中午时分任师傅带了一群徒弟吆五喝六地过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又在屋里闹了一回
就这么着,吴放歌在沧州的酒店里过了一个新年,不过天天都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的热闹
过年的时候吴放歌给家里通了电话,父亲还好说,母亲却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快点滚回来’估计这是珍珍的作用了但是吴放歌毕竟和前世的时候不同了,他一方面耐着性子哄着老太太,毕竟是过年,又隔着老远,老太太能把他怎么样?另一方面他一定得做完了眼前的事情再回去,在人的一生里,已经有了太多的时间需要听别人的话,那么有机会自己做主的时候,就一定要自己做主
大年初三那天晚饭的时候,任师傅没交上别人,连任一灵都轰出去了,然后和吴放歌连干了三杯又长叹了一声才说:“放歌老弟呀,这几天做我的假女婿,辛苦你了”
吴放歌一惊,就问:“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任师傅咋嘛了一口酒说:“我怎么知道,看你们的眼神儿呗你们要是真的,郎情妾意了这几天,那眼神,要么就跟电似的,一碰就得分开,要么就像磁铁,粘到一块怎么也扯不开,那儿像你们两个……唉……”
吴放歌又问:“既然您知道我是假的,那干嘛还?毕竟一灵也是个女孩子……”
任师傅惨笑道:“都这样了,最糟糕还能咋地?而且知女莫若父啊她还以为她爹我啥都不知道呢!唉……我这辈子呀,怕是当不上外公了,不过倒有可能当个假爷爷啥的”他一脸愁容,看起来却还在笑,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接着他又说:“虽然你是个假的,可总比没有好,未婚同居怎么的也比同性恋强”
吴放歌不语,默然地端起酒杯和任师傅碰了一下,任师傅又说:“其实我也和你不熟,起码是不知根知底的,可是我也是没辙了啊,我就拜托你,千万让一灵有个好前程,不是我贪心呐,一灵从小就性子硬,我怕她这一下挺不过去呀虽说她这次出事不一定事为了你,可毕竟也有点关系不是?”
吴放歌又喝了一杯对任师傅说:“任师傅,既然您把话都撂倒这儿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这次来,确实是想帮一灵一把的不过你们武林里的人也不是常说吗?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呐我啊,对于你们一灵来说最多也就是个引路的只有一点您可以放心,我这次拜托到的那个人,绝对靠得住”
任师傅一拍桌子说:“好!痛快人!那话就说到这儿了,咱们就为这,还得再喝三大杯”
何止三杯啊,简直成了水连珠,只管往里倒啊吴放歌最后顶不住,只得求饶任师傅笑着说:“今晚你醉了那就叫活该了,可没人伺候你……最后一晚了,我想叫一灵在家里住……”说着,眼睛居然湿润了起来到底是亲父女啊
这一晚任一灵果然没回酒店,还得吴放歌半夜翻起胃来,先是抱着马桶吐,然后又生生的在卫生间里昏坐了一个来钟头,好在这糗样子没人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任师傅和他的那些徒弟们,就夹着任一灵,催着他们上路,吴放歌说:“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