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们定定地看着刘璋走入东灵台,却看见刘璋没有坐在前面的主位上,而是径直走到世族们坐的位置,这些世族无论族长还是子弟都噤若寒蝉,而刘璋脸上在看到世族们的一霎那,却浮出笑容,对第一排的各族老族长笑道:“各位乡老辛苦,椅子坐的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世族们忙不迭道。
刘璋笑着点点头,与黄玥萧芙蓉及益州臣工,坐在了世族们的旁边,世族们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喘,而黄权、王累等文官却来找他们攀谈。
“曾老爷子,听说你又当曾祖了,这是你第几个曾孙来着?”黄权偏头对一个洁白胡子的老头问道。
“是啊,是啊。”曾老爷子压根没听清黄权的话。
“尹老,你可是了不起,一个人带着族中子弟就挖了千米灌渠,连通百亩良田,要是咱们益州多出你这样的人,天府之国的名称就当之无愧了。”张松尽量挤出友好的笑容,可那一张贼眉鼠眼的脸看上去,实在不能称和蔼。
“张大人过奖了,张大人过奖了。”
益州官员纷纷主动与世族攀谈,世族们开始还有些紧张,后面也慢慢变得轻松下来,谨慎地交谈起来。
刘璋坐在严老爷子旁边,目视着祭台上的几个巫师准备祭天大典,随口道:“严老爷子,听说几天前你带了各族子弟去你家的稻田收稻子,是吗?”
严老爷子的心悠地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接刘璋的话,心剧烈地跳起来。
刘璋平静地说道:“老爷子很聪明,没有叫各族族长亲自去,以免招人耳目,稻田空旷,也不会隔墙有耳,可是老爷子也很糊涂,那么多身着华服的人下农田,难道不会起疑吗?就算本官听不到你们说什么,难道猜不出来吗?”
后面的世族和官僚还在继续攀谈着,而且越攀谈越热乎,可怜严老爷子大把年纪,三伏天如坠冰窟,冷汗一颗一颗地滚下来。
“州牧大人,恕,恕罪,我们绝不敢对抗牧府,一切遵从州牧大人令旨。”
“我不信。”刘璋简单地说道。
严老爷子的神经都快崩溃了。
巫师们法器已经准备完毕,大巫师拿着蛇头杖走向祭台前方,祭祀大典正式开始,后面世族官吏停止了交谈,刘璋偏过头,在严老爷子的耳边道:“严老,本官不信任何保证,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立场,但是,老爷子记住了,现在不是收割稻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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