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璋的死命令下,张任在荆州兵掩体外摆开方阵突击,前方士兵落入陷阱,后方士兵立刻补上,不计伤亡地向荆州防御线冲锋。
徐庶挑出来的所谓jing兵,也不过是有些勇气的青壮,战阵经验远不如川军,即使有掩体相助,也不是川军对手,被层层突破,一层一层剿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荆州所有的掩体防御被摧毁,两千jing兵全军覆没,川军沿着白川街道向西城追杀而去。
当刘璋进入白川时,张任已经带着主力去追击徐庶了,留下几千士兵完全占领了白川城,法正骑在马上对刘璋道:“主公,西城有雷铜一万骑兵,这次刘表与徐庶插翅难飞了。”
“但愿如此吧。”
刘表的骑兵一役而没,有骑兵尾随缠绕,绝不可能顺利撤退,张任大军在如此短时间突破荆州殿后的士兵,按理说,刘表和徐庶的确过不了襄江。
可是,刘璋总觉得有些不对。
徐庶如此聪明,他不会料不到白川必破,他死守在这里五天干什么?难道真的想多挨一天是一天吗?
刘璋带着一众武将健步走进县府,现在的气温已经升高,大雨一淋,顿时觉得盔甲内闷热难当,刘璋一边走一边脱下战甲扔给亲兵。
“休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准备出征。”
刘璋急声说着,为了一个小小的白川城,付出的伤亡太大了,虽然张任已经带着大军去追,但是刘璋还是想亲征襄阳,就想看着徐庶授首的那一刻。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看清徐庶长什么摸样呢。
“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仓惶来报,脸上被雨水打湿,一脸悲意。
“雷铜骑兵在采桑坡大败,折损人马,无数。”士兵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几乎消失。
刘璋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动作,手僵在空中,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一万骑兵,就算不能突击那些荆州败兵,怎么可能大败,骑兵对步兵,无论如何不可能大败。
可是之前一直不安的预感一下子有了着落,刘璋知道,这是真的。
…………
大雨淋漓,刘璋和川军众将士站在采桑坡坡顶,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大道两旁的桑树上,将叶子洗的青翠yu滴。
而坡下,到处是川军骑兵和马匹的伏尸,混合的血液冲刷在大雨之中。
“怎么回事?”刘璋按着剑柄,沙哑地问道。
“荆州兵事先挖松了采桑坡下的泥土,大雨淋湿,雷铜的骑兵从采桑坡俯冲而下,马蹄都陷在泥泞中,马势不绝,互相践踏,徐庶在桑地之中埋的伏兵趁势杀出,我军,大败。”
张任一字一句地回答,眼睛望着坡下骑兵埋尸场,雨水从眉毛滑下,用力拭了一把眼睛。
当张任带着军队赶到时,雷铜的骑兵已经大败,脑中浮现出一万骑兵冲下山坡,却被冲出的步兵残忍绞杀的场景,张任心揪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