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同立刻道:“不错,韦某倒也没有糊涂到派人行刺还要自曝身份。”
李弘信冷着脸,冷笑道:“那刺客又如何自称刺喉客?刺喉客这名字,只有本王说过,并无其他人知道。”
“王爷,当日在场听到这话的,可不是只有我们三人。”齐宁皱眉道:“若这这样说,连我也要被怀疑进去了。我还记得,当时边上还有不少侍女,她们就在旁边服侍,王爷的话,她们也听到。”
李弘信立刻斩钉截铁道:“侯爷放心,那些侍女,绝不会透漏一个字。”
此言一出,韦书同脸色更是难看,冷笑道:“王爷这话就奇怪了。下官虽然只是西川刺史,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王爷可以怀疑下官,却对那些侍女如此信任,莫非下官的信誉连几个小小的侍女都比不上?”
他脸色很是难看,显然是大为不满。
齐宁叹道:“韦大人,世子被害,王爷心中悲痛,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转视李弘信道:“王爷,刺客刺喉致命,也许他自己就是这样称呼自己,这种巧合的几率极大。本侯相信,韦大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怕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李弘信看向齐宁。
齐宁道:“王爷试想,真正的刺客,杀人行刺,正如我方才所言,求的是干净利落,不留下丝毫的线索。方才那位吴孙氏也说了,她装作昏倒在一旁,听到了当时的对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试想,那刺客既然武功了得,那吴孙氏在旁装作昏迷,是否早已经被那刺客察觉?”
韦书同立刻道:“不错,侯爷所言极是,若是那刺客知道吴孙氏只是假装昏迷,故意说出那番话,正是想让吴孙氏作为证人,混淆视听,栽赃陷害。”
齐宁点头道:“不错,事情定然是如此。王爷,上次你也说过,成都刺客横行,咱们在蒹葭馆,更是被刺客潜入进去,意图行刺王爷和我,依芙更是差点命丧刺客之手.......刺客最终失手,定然是不甘心,所以才盯上了世子。”
李弘信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无说话。
“大伙儿都以为,刺客失手,所有的刺客俱都命丧当场,城中加强了戒严巡逻,对方短时间内绝不敢轻举妄动。”齐宁缓缓道:“可是这帮刺客却显然是十分狡猾,越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之际,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出手。”轻叹道:“世子身份尊贵,当然会被刺客盯上,也被他们找到了机会。”
韦书同神情冷淡,道:“王爷不是说过,西川有地藏一党在欲图谋反吗?蒹葭馆行刺,自然是地藏所为,那么世子被刺,自然也与地藏脱不了干系。”
李弘信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出古怪笑声。
齐宁神情肃然,点头道:“韦大人言之有理。王爷,西川的两根支柱,就是王爷和韦大人,王爷和韦大人精诚团结,西川便是铁板一块,那些别有居心之徒就没有可趁之机。地藏想要在西川兴风作浪,有两位坐镇,他只能如同鬼魅一样不敢出头,正因如此,他才想借此机会挑拨两位的关系。”“侯爷一针见血。”韦书同立刻道:“我若与王爷不合,地藏便有了可趁之机。他派出刺客行刺世子,以低劣的手段嫁祸在我的身上,便是要挑拨我与王爷的不合,王爷,地藏贼心昭然若揭,还请王爷明鉴!”
韦书同和齐宁你一言我一语,李弘信脸色铁青,双手握拳,冷笑道:“如此说来,李源被害,与韦大人没有一丝关系?”
“当然没有。”韦书同沉声道:“我与王爷并无仇怨,这些年来,我对王爷也算是敬重有加,又怎会加害世子?王爷,地藏定是罪魁祸,我愿与王爷同心协力,找出地藏,将此人千刀万剐,以报世子之仇。”
齐宁颔道:“不错,世子身份尊贵,一般人也没有胆子敢对世子下如此毒手,只能是地藏行凶。”
李弘信站直身子,双手握拳,忽地抬头大笑,笑声如雷,齐宁一听,便知道此人的内功也是不弱。
“两位既然这样说,看来凶手果真是地藏。”李弘信目光如刀,缓缓道:“韦大人,本王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王爷但讲无妨,下官若是能够做到,自当尽力!”
“本王要你与我一同进京。”李弘信盯着韦书同:“不知韦大人可否同行?”
韦书同皱眉道:“进京?王爷为何会有这样的打算?”
“本王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肯不清楚真相。”李弘信缓缓道:“李源被害,有人证证明与韦大人有关,本王想请韦大人和本王一同前去京城面圣,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韦书同想了一下,摇头道:“王爷的吩咐,下官本该遵从,只是西川诸事繁忙,没有皇上的旨意,下官不敢轻易离开。王爷既然还在怀疑下官,下官也无从辩驳,就算这样进京,又能如何?不知王爷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凶手是下官?”
李弘信冷冷一笑,道:“本王到了京城,自然有证据证明你韦大人就是凶手。”
韦书同一怔,迅即明白什么,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