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机枪突突突地吐完第二条弹链,夏海涛哈哈大笑着走到郭拙诚身边,蹲下来拍着意犹未尽的郭拙诚肩膀,笑道:“哈哈,小子,你不错!老夏我好久都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对手了。不错!”
郭拙诚很牛叉地站起来,一边拍了拍胸前的泥土,一边平静地说道:“如果指she击的话,你似乎还不够资格当我的对手。”
夏海涛的笑声嘎然而止,瞪着眼睛看着郭拙诚,仿佛要将他撕碎了吃下去。
郭拙诚大笑着跑开。
周围的士兵想笑又不敢笑,但肩膀上下耸动很明显。
夏海涛在后面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别跟老子得瑟,老子就不信搞不定你!”
郭拙诚开始没有反应,等夏海涛以为他被自己装出来的威严吓住了时候,郭拙诚却说出了一句令堂堂夏师长吐血的话:“夏师长,除了比喝酒、比吃饭、比年龄,其他我都不怕。”
“你——!”夏海涛脸上的横肉抖动着,眼里全是怒火,这下真有点怒了。这怪不得郭拙诚生气,这话简直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饭桶。
不过,郭拙诚对人的xing格把握很准,夏海涛怒虽然怒,但知道他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通过这些方式,反而能在这个师长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真正粗犷的将军并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家伙。
与笑容满面,跟夏海涛开着玩笑的郭拙诚不同,菊花满腚残的柳援朝此时脸se灰败。他现在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实在太丢人了!四个人比试,竟然拉了倒数第一,而且这场比试还是他鼓动起来的。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脑子并没有停止,相反,在努力思考这个与自己同住一间宿舍的家伙为何如此变(态)。在他想来这个在学校里比自己还被学校领导看重的家伙一定很有来头,而不仅仅是因为考试成绩好。否则的话他年纪这么小怎么有这么好的枪法。
他可不相信郭拙诚有什么狗屁天赋,拿起枪就成了枪王,一定是用子弹喂出来,而且他相信郭拙诚这小子从能走路起就开始摸枪,就对枪了感觉。
“他从小就有机会打枪,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来自一小县城?”柳援朝思考着。
在柳援朝思考的时候,表面大大咧咧的夏海涛也一样在思考,也在猜测郭拙诚的事情。他见潘毅在旁边垂头丧气,忍不住叱责道:“今天晚上你自己关一晚禁闭,丢人!”
潘毅连忙立正振作jing神,大声道:“是!”
不过,等夏海涛上了车,吉普车消失在卷起的尘土灰中后,潘毅脱口吼道:“草!”
见旁边尽是手下看着他,潘毅一边狠狠地瞪了周围士兵一眼,一边往禁闭室走去,心里腹诽道,“自己出了洋相拿我这个部下来出气,有意思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找来的是什么人,这家伙年纪虽小,但对枪支超有感觉,他生来就是枪王,我们怎么跟他打?”
潘毅觉得自己很可怜,但他心态好,很快就自甘人后,心里没有太难受。
悲催的柳援朝坐在车上还羞愧yu死,心里还一直在骂着自己:草!真是自己找虐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来这里吃一餐好的,却把自己弄进了禁闭室。何苦来哉?
等一回到师部所在地,他倒是很自觉,自己朝禁闭室走去,二话没说。
看着柳援朝走了,郭拙诚又把目光落在夏海涛脸上。
夏海涛老脸一红,怒道:“你小子别顺着杆子往上爬,老子不会耍赖。如果老子现在就去关禁闭,谁来招待你?手头还没有完成的紧急工作怎么办?……,老子分两天完成关禁闭时间就是。怎么说老子是堂堂的师长,这点特权应该有吧?……,别看了,再看老子,老子就揍你,我就不信你能打过我的拳头。”
郭拙诚笑道:“夏师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阻止柳援朝去禁闭室?人家是你的客人,有这么接待客人的吗?再说,所谓关禁闭室是你们单方面的定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明天让我近距离观看炮兵she击就行。还有,你老婆今天肯定做了不少菜,一个主要的客人关了禁闭,那么多菜谁吃?总不能好了我一个人吧?我能吃得下吗?”
夏海涛愣住了,脚步停下来,嘴里想说什么,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郭拙诚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是气愤,吼道:“草!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好的话坏的话都被你说完了,老子还怎么说?……,关!继续关!”
第二天,夏海涛师长亲自带他们两人一起去了他手下的炮兵团。
一路上,几个人都是jing神饱满,从柳援朝身上丝毫看不出昨晚关了一夜禁闭的迹象,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只有身上的衣服凌乱了不少。由此可见,柳援朝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时并不是养尊处优,过去也吃过不少苦头,否则他的jing神不会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