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拎着刀出了王妃的卧室,翻过院墙而去。
林氏王妃赶到时,看见兴王妃的尸体后,眼前就是一黑。
“那个小孩子呢?”伺候林氏王妃的丫鬟问瑟瑟着抖地众人道:“我们今天早上刚送进府的男孩儿,他在哪里?”
几个丫鬟听这丫鬟说,孩子是她们送来的,犹豫了一下后,都把身子在地上挪了挪,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儿从她们的身后露了出来。
林氏王妃抢上前几步,抱起了这个男孩儿。
“你,你是谁?”林氏王妃这会儿还是男装打扮,屋里的丫鬟们一个也不认识她,只是也不敢上前抢孩子。
“这里他们已经杀过了,所以想活命,你们就在这屋里呆着,不要出去,”林氏王妃说完这话,抱起孩子就走。
安元志在后堂里,终于把护着兴王的侍卫都解决了,拎着刀走到了兴王的跟前。
“你想要什么?”兴王跌坐在坐榻上,跟安元志说:“你想要钱,本王给你!”
“你死了后,你的钱都是我的!”安元志的脸上,血混着泥,原先的相貌是一点也看不出了,还显得狰狞。
“来人!”兴王再次大喊起来。
“你手下的这些侍卫,都是废物,”安元志笑道。
“你还没动手?!”袁义这时走进了后堂,看安元志还在跟兴王废话,不禁急道。
安元志一刀抹在了兴王的脖子上,将兴王的气管整个划开。
袁义这时也闪身到了坐榻前,看看兴王的脖子,松了一口气,说:“没想到,我们这样也能杀了他。”
安元志把刀上的血往地上甩了甩,说:“白氏的王爷们基本上都练过几天武,不过这个白之桂没练过,你看他肥成这样,就知道了。剌杀这种人浪费脑子,直接砍了就行。”
兴王被划开了的气管里,这时冒起了血泡。
袁义挥手补了一刀,将兴王的头砍在了地上,让兴王死得干脆点。
安元志对兴王的尸体没一点兴趣,走到了那堆银子跟前,咂了咂嘴。
“走啊!”袁义看安元志望着银子迈不动步子的样子,在后面推了安元志一下,说:“你现在还缺钱?”
“我什么不缺钱了?”安元志伸手拿了一个银元宝在手里。
袁义把安元志手里的银元宝拿起来就往地上一摔,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安元志跟着袁义从后堂的一扇侧窗翻了出去。
“我去后宅看看袁威他们,”袁义跟安元志说:“你先走吧。”
安元志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把他们身后的碧纱窗给点燃了,说:“兴王有三子,两女出嫁不在府中,全家上下一共十七口人,你们把人数一下,不要漏了。”
袁义点点头,说:“还有跟着那个太监来的人,也不能放过了。”
“方才那个太监的人没跟你动手?”安元志看着眼前的火势越烧越大。
“那个太监一共带了十五个随从,方才死了十三个,还有两个人,”袁义说道。
“我去我二叔府上等你们,”安元志说:“然后我们一起去淮州守备司,抓水匪,我们也有这个责任嘛。”
袁义露在蒙面巾外的双眼有了一些笑意,说:“我们会尽快去安府的,不是说还有一帮人冲进来了吗?会是谁?”
“管他是谁?”安元志说:“反正都是来找白之桂麻烦的,那就算是同道中人了。”
“那我走了,”袁义转身要走。
“袁义,”安元志却又凑到了袁义的跟前,跟袁义耳语道:“方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
袁义一愣,说:“你说错什么话了?”
“在我心里,你是我兄长,从来也不是什么太监,”安元志说完这话后,飞快地闪身走了。
袁义在往后宅去的路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安元志好像是跟他喊过,你杀个太监杀到现在这话。袁义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安五少爷,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太监,不用在这事上小心翼翼啊。
安元志走到了王府的院墙前,翻身上了院墙后,回头看看四下里都是火光的兴王府。一个王爷,杀起来有些费力,但现在看来,什么亲王,贵妇,命也贵重不到哪里去。
淮州安府里,安书泉一个人坐在厅堂之上,看见安元志站在了自己的跟前后,也没有丝毫的诧异,道:“元志,你进二叔的家,不用翻墙的。”
安元志笑了笑,说:“二叔,你特意在等我的?”
“锦瑟之事,多谢你了,”安书泉说道。
安元志坐下来,喘了一口气,说:“那些人是不是二叔你派去的?”
安书泉一笑,“你在兴王府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帮你?做生意的人,府里总会养些护院的。”
“黑衣人,”安元志笑道:“二叔,我这里也是穿着夜行衣进王府的,他们还以为是我们是水匪呢。”
“这就是水匪干得事,”安书泉道:“什么叫以为?”
“是啊,”安元志说:“就是水匪,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连王爷都敢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