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说:“人死在这儿呢,你就先走了。”
“劳烦齐姐姐了,”安锦绣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艾婉,转身就快步往外走了。
齐妃站在屋里咬咬牙,这位不知道她跟这个艾氏不对付吗?她在这儿守着算什么事?
安锦绣快步出了齐芳殿,命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道:“你去内廷司找人手,齐芳殿从今天开始封了。”
这个管事嬷嬷忙应了声。
“叫韩大人到千秋殿见我,”安锦绣上了步辇,又命一个小太监道:“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这个小太监领命之后,往宫门那里跑了。
“我们回去,”安锦绣跟抬辇的两个太监道。
等安锦绣回到千秋殿,袁义已经站在殿门前了,看着像是要出殿的样子,看见安锦绣回来了,袁义忙就下了台阶。
安锦绣也没要人扶,下了步辇,就跟迎到她身前的袁义说:“你怎么起来了?”
袁义小声道:”齐芳殿出事了?”
安锦绣就是一皱眉。
袁义看安锦绣皱眉头,忙又道:“又是太医,又是慎刑司的验尸人,这些怎么能瞒得过宫里人的眼睛?只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死的人是谁,想必宫里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我们进去说话,”安锦绣往台阶上走。
两个人一路默不作声地走进了小花厅。
安锦绣坐下之后,不用袁义问,就跟袁义说:“齐芳殿的怜美人死了,那个施武被白承泽要出宫去了。”
袁义没在意怜美人的死,说:“这个施武是什么人?”
“白承泽安在宫里的人,”安锦绣道:“我想杀蒋妃的应该就是他。”
袁义这才一沉脸,说:”怎么能放这个人出宫呢?”
安锦绣冷声道:“他不是在御书房伺候的人,内廷司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无紧要的太监,得罪皇子殿下们的。”
“他会在五王府吗?”袁义问道。
安锦绣摇头,“这个人武艺不错,一定被白承泽带在身边了。”
“那就是拿他没办法了?”
“这个人是个祸害,不能留的,”安锦绣小声道。
袁义还要问什么,看安锦绣端茶杯喝水,便又住了嘴。
安锦绣喝了一杯水下肚,跟袁义说:“怜美人是被伺候她的宫人,用东西闷死的。”
袁义说:“她们跟怜美人有仇?”
“不知道,”安锦绣道:“我正要问她们话的时候,这两个人服毒自尽了。”
袁义说:“当着主子的面,服毒自尽?”
“牙里有洞,”安锦绣指了指自己的嘴,跟袁义说:“毒药放在牙洞里。”
袁义说:“江湖上的死士一般都会这么做的。”
“都会这么做?”安锦绣说:“你嘴里也有?”
袁义点了点头。
安锦绣看了看袁义的嘴唇,突然就骂道:“王园就是个混蛋!”
袁义说:“这其实也是不让我们这些死士,失手被擒后受罪。主子,死士一般也只是出任务的时候才会在嘴中放毒,平日里不会往里面放东西的。”
安锦绣说:“弄牙洞的时候不疼吗?我宁愿你糖吃多了,吃坏了牙,也不想你牙上被人人钻个洞。”
袁义冲安锦绣笑。
安锦绣说:“你还笑?”
袁义心中高兴,但还是跟安锦绣说:“主子,看来这两个宫人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怜美人应该就是她们杀的了。”
“她们是白承泽的人,”安锦绣说道。
袁义说:“她们也是?”
“没证据,”安锦绣说:“我就感觉是。”
袁义说:“怜美人的母族是哪家?”
“五品京官的女儿,”安锦绣说:“有一个哥哥,远在湘江为官,也只是一个文官。”
“那五殿下要在她的身边安排人手做什么?”袁义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韩约这时在小花厅外说:“娘娘,下官韩约。”
“进来,”安锦绣忙道。
韩约快步进了小花厅,冲袁义点了点头,又给安锦绣行礼。
安锦绣冲韩约摆一下手,说:“你马上派人去追卫国侯,让他小心军中出自伯山郡的将官。还有,五殿下身边有个姓施名武的人,可能是做他的侍卫,也可能是做他的侍从,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让侯爷务必把这个人除去。”
袁义说:“娘娘,这个人在五殿下的军中,不一定还叫施武这个名字。”
韩约说:“娘娘,宫里有人见过这个施武吗?画张像给侯爷送去也行啊。娘娘,这个施武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