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看法,郭书记要什么看法,我们市局是有看法,那就是这五人如何也不能放走,市纪委竟然说这五人是市纪委的人,那么也就是说市纪委承认私自拦截市长车辆,对市长意图不轨喽,我已经将这件事情上报公安厅,相信公安厅很快就会有人下來对这件事情进行查询,到时候谁是谁非就清楚了,”梁贵冷然道。
郭联江一愣,梁贵竟然将这件事情上报省公安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市局也想将这件事情无限扩大吗,这事扩大对市局有什么好处,派人抓了市纪委的人员,难道还有理了不成,这不是给林锦鸿这个始作俑者脸上抹黑吗,郭联江得出这个结论,完全是将自己市纪委置于行驶正确权力的前提下的,可惜他浑然沒有想过,他这个前提根本就不存在的,如何又能保证这个结论的正确性呢,因此郭联江至始至终都是处于下风地位,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这就是当局者迷,从而也说明了郭联江过份迷信自己的权力,以及高宝伟对嘉州市的控制能力,他根本沒看清或者说不想看清高宝伟控制下的势力已经出现好几道裂缝,只要加大压力,这样的裂缝会越來越大,高宝伟如果不改变眼前的策略,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势力会分崩离析,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梁贵同志,你这种封建思想的存在是极其错误的,是相当有危害性的,谁说市长的专车就不能拦截了,难道嘉州市的市长就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不成,我们党一再强调平等待人,不管是市长也好,平民百姓也罢,都要一视同仁,按照你梁贵同志的想法,那我们市纪委的工作还怎么开展,你们市局的工作还怎么开展,这和封建社会有什么区别,”市纪委副书记一直跟在郭联江身后,沒有出过声,这次逮到机会便连说带教的指责梁贵的思想。
“我有说过市长的专车不能拦吗,我有说过市长不能询问,但这一切都要按照规章制度來,这几人见到市长专车后径直蹦出來,也不出示证件也不表明身份,也沒事先向市长打过招呼,如果不是市长要忙,沒工夫理他们,估计不是呆在审讯室里这么简单了,身为执法人员,想必郭书记也知道这问題的严重性吧,我们有理由怀疑,前次市长在紫竹镇遇到别人偷袭,差点受伤,跟他们五人有一定的关联,”说完冷哼一声,“这件事情省公安厅的领导会派人下來直接调查,现在我是做不了主了,”
跟紫竹镇矿区遇袭事件有关,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连郭联江也不例外,他自然是知道紫竹镇矿区市长遇袭的事情的,那晚真的很凶险,如果不是林锦鸿这个新上任的市长身手还过得去,估计新上任沒几天就要身死异乡了,如果将五人拦车联系上紫竹镇矿区遇袭事件,那这件事情就不是郭联江所能应付得了的,袭击一个市长,会是普通刑事案件吗,真的会死人的,难道林锦鸿打的就是这主意,不过,这五人原本就是市纪委的人员,林锦鸿就是想冤枉也不成,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当务之急就是在梁贵面前确定五人的身份,让梁贵和林锦鸿无话可说,到时候林锦鸿想要反击也得掂量一下情况吧,郭联江想到这里,向那五人使了一眼色,故意皱眉问道:“你们五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先请示林市长的吗,到底事先请示了沒有,”
那五人得到郭联江的暗示后哪能不明白呢,忙点头不迭,“已经请示过了,而且我们向林市长表明过身份,但是林市长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说着五人各自向自己的兜里准备掏工作证,”只是手刚伸进兜里霍然脸色大变,明明放在胸前兜里的工作证这会儿怎么会不见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面对着郭联江那炯炯的目光,满头大汗,伸手去掏其他的口袋,只是,情况更加严重,不但是工作证,就连身份证,钱等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了,现在五人就算再白痴也明白过來了,自己是遭贼了。
可是在什么地方遭得贼呢,自己五人都沒有一点感觉,那简直是说不过去,在审讯室里,都沒接触过其他人,除了两个警员外,可是那会儿两个警员一个一直站在门口把风,另一个则只是将饭盒递到自己手上,也沒其他动作,甚至都沒跟自己接触过,应该不是在审讯室里丢的,难道是在跟着几人來市局时,那几个警员动的手吗,好像不大可能啊。
五人掏來掏去,一直沒掏出什么东西來,郭联江顿时愣了愣,难道他们身上都沒带工作证,妈的,就算是沒工作证,有身份证也是一样的啊,只要能证明你们的身份就可以了,郭联江心中虽急,但脸上却沒有一点表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向林市长出示了工作证沒,”
五人刚想点头,可是一想到口袋里空空如也,拿什么给林市长看呢,五人不由自主的摇了下头,郭联江顿时气得脸色苍白,沒有一丝血色,他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人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讷讷的,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突然其中一人向梁贵道:“是你们,你们市局的人搜走了我们工作证和身份证,想要……”
“住口,”梁贵冷冷的斥道,“你们都是执法人员,是纪律监察队伍,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诽谤罪,林市长亲自交代过了,你们当时就沒向林市长出示什么纪委工作证,刚才你们自己也承认了这个问題,这说明你们根本不是纪委人员,或者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现在却污蔑我们市局的人,是何道理,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纪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