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一千兵马如何个出击法呢?”尉迟宝琳本来心胸宽广,有人说他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他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之前也说过,只能守十天嘛,但李德奖在说了他之后却又说那么一句只守不攻的话让他很不痛快,就好像李德奖专门与他尉迟宝琳作对似的。
尉迟宝琳并没有什么城府,为此也就直接问了出来,而他这么一问,其他心中也有疑问的人立马就跟着问了起来。
“李公子,一千兵马再强,只怕也抵不过胡人一万兵马的,更何况这一千兵马并非我大唐精锐,你说出击,到底如果个出击法呢?”
“就是啊,凡事切莫想当然啊,李公子你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
“………………”
众人这番质疑,李德奖却是不慌不忙,道:“诸位莫急,在下虽说要出击,可没说跟敌人去硬碰硬,胡人来我大唐境内,一开始势必会不怎么适应,而我听说胡人的眼睛跟我们中原人的眼睛不一样,他们夜间视力会弱很多,如果我们在夜间……”
“你的意思是夜间袭营?可就算夜间袭营,敌人肯定戒备森严,讨不了好的。”
李德奖笑了笑:“不,不是袭营,而是炸营。”
在场众人有不少都是沙场老将,很多文官也多有出征经历,所以对于袭营和炸营两种情况还是能够区分的,袭营是真的要派人去攻击,可炸营却只需要使对方敌人的营地产生混乱罢了。
众人在听到李德奖说出炸营这个词后,对他刚才之言已有所改观,因为如果只是炸营的话,出击是出击了,可并不算与敌人硬拼,如此一来,兴许能有奇效。
大家望着李德奖,要他继续说下去,李德奖仍旧不缓不慢,道:“敌人远行攻城,戒备森严是肯定的,甚至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他们给觉,但我方要利用的正是敌人这种戒备深严的态度,他们肯定害怕我们袭营,为此少不得疑神疑鬼,而我们只需要在夜间找上几头牛就行了。”
听到李德奖说要找上几头牛,众人顿时好奇起来,炸营就炸营,用牛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了吃肉吗,可大唐是禁止屠宰牛的啊。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李德奖继续说道:“牛是庞然大物,等夜色深时,将这些牛赶至敌营,再在他们的屁股上砍几刀,当然,若是过年时大家用的那些炮仗也行,绑到牛尾巴上,点燃之后出的声响足以让这些牛疯狂,这些牛齐刷刷向敌营奔去,敌人以为我方袭营,定会惊慌失措,而等他们急匆匆穿衣起来的时候,少不得因为混乱而误伤自己同伴,再者,那些牛在敌营横冲直撞,弄死一些敌人也是正常,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最基本的手段罢了,想要真正挽救云州城,只做这些还不够,我刚才说过,我们是要进攻的。”
大家本来以为李德奖只是要炸营,让敌人产生惊慌,不曾想他的胃口很大,炸营不行,竟然还要进攻,这般想着,众人对于李德奖如何进攻,却又是好奇起来。
当然,因为之前所言的炸营一事,所以现在大家并不再像之前那样质疑他的进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