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沈静怡恳切的看着宁氏:“静怡自知身份不过是个庶女,不过静怡从不曾参加这般的盛宴,实在很想见识一下,望母亲怜惜静怡,给静怡一次机会见见世面。”
望母亲怜惜静怡不让她去,便是不怜惜了么?这怡姐儿还真会说话,想将她绕进去?没门!
宁氏冷着脸道:“不是母亲不给机会你,只是规矩不可废。这么说来,你倒是提醒了我,秋姐儿如今是沈家的嫡女,倒是可以参加赏樱会的。今日我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沈静怡愣在当场,宁氏却已经阖上双眸,一副累极了准备小憩一会的模样。沈静怡不敢再做打扰,只得扶起了自家姨娘,退出了次间。
待张姨娘母女退出了次间,离开了锦苑,宁氏才睁了双眼,满脸怒容道:“好你个恬不知耻的张姨娘!竟敢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此待我还敢说对我忠心耿耿,还敢妄想我会成全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因为怒极,脸色涨得通红,竟连呼吸也有些不畅。沈静初赶紧轻拍着宁氏的背部劝道:“母亲,莫要生气伤了身子。如今我们看清了张姨娘的嘴脸,以后便不要让她得逞便是!”宁氏理顺了呼吸道:“那是当然。”等怒意消了些,吩咐宝音通知沈静秋一同参加后日的赏樱会,并让沈静秋好好准备。
又想起沈静怡收信一事,不由得了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个怡姐儿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沈静初笑着说:“母亲何必担心,既然橘红来禀了母亲,那她必定会去回禀祖母的!八妹妹那里根本无须母亲费心思,只待祖母出手便可。
宁氏想着沈静初言之有理,便也宽了宽心,道:“还是静初聪明。”沈静初笑着抱住宁氏道:“那可不!我可是母亲的女儿呢!”“你啊,好不知羞!”
沈静怡退出锦苑,秀眉蹙成一团,回了自家闺房,不由得在书桌前来回踱着步子,最后,仍是鼓起勇气写了封信”丁嘱素巧必须亲自交到大皇子府守门的奴才手中。
素巧应声退下,沈静怡却一阵心慌,有种想让唤住素巧不让她去送信的冲动,可是,事已至此,她回天无力。
这到底是为何?姨娘那番话,明明连她都忍不住感动得泪眼盈眶,为何母亲竟反而勃然大怒?
最近,这对母女究竟是怎么了?
那厢,橘红在荣苑次间将甘草所言一五一十的向老夫人道来。
老夫人坐在炕上,安静的听着橘红的禀告,待橘红道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你继续留意着,怡姐儿有何动静,你需及时向我禀告。”
橘红应了一声退下。
待橘红退下,老夫人才沉声道:“这怡姐儿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男子!她还有没有将沈家的家声放在眼内!”丁嬷嬷赶紧替老夫人揉肩捶背,好让老夫人消消气:“这事情尚未查清楚,或者八小姐不过与谁有书信往来罢了。”
老夫人按住丁嬷嬷,示意她走到面前,问:“大媳妇已经怀疑她并非完璧,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但怡姐儿的守宫砂却还在。你说,这怡姐儿到底是否完璧之身?若不是,那守宫砂又是怎么一回事?”
丁嬷嬷脑袋转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老夫人,老奴曾听过有过大户千金失了身子,却用皮下刺血的方子造了个假的守宫砂,又选在月事之日出嫁,竟也瞒过了夫家。只是后来肇事者不依了,将此事闹大了,夫家才知晓此事的。”老夫人微惊:“竟有此事?那怡姐儿……”
丁嬷嬷又道:“但是八小姐也未必如此,不过此事关乎沈家名声,自是得仔细些。”
娄夫人问道:“那你说,有什么好法子?”
丁嬷嬷寻思了片刻道:“若是鲁莽的问了八小姐,若此事为假,反倒害了八小姐,老奴建议寻个日子,等八小姐不在屋子的时候,把她的信笺搜出来一看,若只是寻常的书信,那还需再查看,若信中内容有些不寻常的事情,老夫人大可让老奴来检查八小姐的身子”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就依你所言”晚上还有一更你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