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姐儿,你马上就快要成亲了。这件事若是为父参与进去,少不得就会引起其他的事端来,为父是怕耽搁了你的婚事。”
秦宜宁这才明白过来,笑着问:“父亲,依着您的意思,燕郡王的生命安全,您要不要顾着?”
“毕竟主仆、师生一场,我觉得自个儿没有眼看着他去死的铁石心肠。”
“这不就是了。”秦宜宁笑着道,“父亲您只需要按着心里的意思去做便是,不必考虑那么多。如今女儿与逄之曦的婚事已经是御赐下来,板上钉钉的事了,女儿也不怕麻烦,更不怕与您一同面对麻烦,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槐远闻言,甚是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的女儿果真随了他,性子洒脱开朗,又无那些龌龊的小心思,是个坦荡的好孩子。
见秦槐远不说话,秦宜宁当他还是没有想通,便道:“父亲只管放开手脚去做,就像是上一次您劝说我的一样,我也信任您,您聪明,又懂得审时度势,我知道您做事会有分寸的。
“毕竟都是大燕人,尉迟燕对您一直都以礼相待,若是这会子小陆子求上门,咱们还不理不睬袖手旁观,莫说是您的良心上过不去,叫外人看来,也会觉得咱们太过薄情了。”
秦槐远便笑着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为父会处理,你就只管安心备嫁便是了。”
“是,有父亲出马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秦宜宁又与秦槐远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次日秦槐远照旧上朝,秦宜宁也没有在意。
谁知道,秦槐远这一入宫,当天便没有回家,只是身边跟随的长随愁眉苦脸的跟老太君回话。
“说是圣上有要紧的事要与大人说,大人叫小的回府里来禀告一声,让老太君不要担忧。”
秦槐远是朝中重臣,被留下是常有的事,是以一家人都并未往心里去。
可是,这种无所谓只持续了两天。
秦槐远已经在宫里住了两夜了,还是没有回来。
长随去打听,也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老太君急的直掉泪,“若是圣上一动怒,伤到了蒙哥儿可怎么好啊?宫里那些人,可有的是法子不声不响的处置人啊!”
老太君这一哭,一家子女眷都焦急起来。
寒二奶奶原本就要临盆,如今情绪激动,惊吓之下,便开始作起来。
寒二奶奶去了产房生产,孙氏和二夫人都去帮忙。
老太君这时也如同热锅蚂蚁一般来回踱步,是担忧寒二奶奶,更是担忧秦槐远。
秦宜宁便与八小姐、秦慧宁一同留在老太君身边陪伴。
次日凌晨,寒二奶奶诞下一个六斤重的男孩。将秦寒欢喜的一蹦三尺高。
可秦槐远还是没有回家。
秦宜宁这下子可真的着了急,她正在屋内想对策时,冰糖就来回话。
“姑娘,顾老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