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渐渐沉溺在温暖有力的怀抱之中。她谨记母亲教导的那句“任凭他为所欲为”,就果真忍痛让他为所欲为了,这一纵容,便到了半夜。
食髓知味的男人就像永不餍足的野兽,在他大手再次伸过来时,秦宜宁终于抄起枕头砸在他胸口。
“明儿还要敬茶呢!你再乱动,就去睡地板好了!”
“好好好,我不动了。”
逄枭将她圈在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肩头。
触手之下,她额上满是汗水,身上也是汗湿,逄枭爱怜又满足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用温帕子帮她擦了身,将元帕收起来,这才钻回被窝里,将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餍足的睡了。
秦宜宁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个大火炉,北方的五月还有些寒的天气,她平日睡觉都要缩成一团的,今日却是睡的四肢舒展。双脚都温暖的不像话。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到大红的百子千孙帐子,她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过了半晌,她才想起昨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宜姐儿,早。”低沉沙哑的男声就在耳畔。
秦宜宁一转头,一个吻就落在了她唇边。
逄枭撑着头侧躺在她的身旁。大红锦被遮住他胸口往下,露在外头的肩头和手臂呈现出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肩头还有曾经为了救她而留下的疤痕。
秦宜宁的脸腾的红了。拉着被子遮住脸。
逄枭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的笑了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关心的问:“身上还疼的厉害吗?我那有一种特别好用的药膏,要不要我帮你涂上?”
粉拳毫不留情的捶在他胸口。
“你出去,我不想理你。”
逄枭再度朗声而笑,他原也不忍心逗她的,可她的反应太可爱了。
在她脸颊和额头强行落下几个吻,逄枭才起身穿好中衣,唤人进来。
冰糖、秋露、寄云和纤云提着热水锦帕等物进了门,各个都红着脸,有去兑温水的,也有到近前来服侍秦宜宁的。
冰糖一看秦宜宁身上那些淤青的痕迹,就低声骂了一句:“这是吃肉还是怎么?”
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药膏塞给秦宜宁,将声音压的更低了:“王妃,这药膏好用,你用这个,保准一天就好了。”
秦宜宁红着脸接过那盒子,点点头,“多谢你。”
冰糖笑着道:“那现在先起身更衣吧。”
寄云和冰糖就服侍秦宜宁更衣洗漱。
逄枭那边挥退了秋露和纤云,自己洗了脸穿好衣裳,就披散着头坐在暖炕的炕沿,看着秦宜宁对镜梳妆。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觉得看女人梳头很浪费时间。
可是今日看着秦宜宁乌溜溜的长,在婢女的巧手之下为他梳起了妇人头,逄枭的心里就比赢得了天下还要满足。
“宜姐儿,待会儿你帮我梳头。”逄枭笑着凑了过来,用脸颊蹭了蹭秦宜宁的。
婢女们都红着脸退到了外间。
秦宜宁就笑道:“我梳头的手艺不好。”
“没事。我帮你画眉,你帮我梳头,我的手艺也不好,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