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下官还没本事,这个节骨眼儿上,下官既没银子又没粮,还没本事……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就是有银子,都未必买的来粮食。”
说到此处,巩优已是满脸泪痕,伤心的趴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引得周围的衙役班差们都跟着抹眼泪,就是逄枭带来龙骧军的汉子们也都悲伤的垂着头。
秦宜宁抿着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暗的下了一些决定。
逄枭由着巩优哭了一阵,才叹息着道:“巩大人不必伤怀。为今之计,咱们就是要往前看,已经罹难的百姓咱们已经无能为力,接下来咱们要做的,是要让那些活下来的百姓都能够活下去。”
“王爷。”巩优闻言,颇为动容的看着逄枭,“好!有王爷这一句话,下官愿意追随王爷,效犬马之劳!”
“咱们都是为了百姓,谈什么追随不追随?相信你我二人同心协力,总能够看到转机的!”逄枭微笑着道。
巩优这才意识到逄枭曾经功高震主,自己刚才那句“追随”“犬马之劳”,容易被人曲解。
但是他不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这位战神王爷,看着便是个靠得住的人,他不像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他的心里是真正装着百姓死活的。
正事告一段落,逄枭这才叫了秦宜宁过来,给巩优介绍道:“巩大人,这是拙荆。”
巩优早就看到了秦宜宁,毕竟那么一个大美人,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第一眼就都看得见,起初她跟着逄枭进来时,巩优心里还有些腹诽,还以为她是逄枭带来的侍妾。
谁知这位竟然是王妃!
“原来是王妃,失敬失敬。”巩优行礼。
秦宜宁屈膝还礼。
巩优忙侧身避开,“王妃,这可使不得。”
“使得的。巩大人坚守旧都,方才一路看来,虽然灾民情状惨淡,但一切善后事宜都进行的井井有条。我们来的晚了,此处全靠巩大人支撑,能让存活下来的百姓没有感染瘟疫,没有让瘟疫传播下去,巩大人劳苦功高!妾身一介女流,于正事无助,巩大人是功臣,又哪里受不得妾身一礼。”
秦宜宁说着再度屈膝。
巩优手足无措的再度避开,心里却是暖的。
看来谣言真的不可尽信,忠顺亲王和王妃与都不是传言中那种靠不住的人。忠顺亲王不残暴,王妃也不妖媚,他们都是极为百姓着想的人。
“王爷,这些日就安置在后衙吧。下管这就让拙荆去安排住宿。”
“有劳了。”逄枭拱手。